说着上前用手摇了摇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的叶安然,小声道“叶子,叶子”回答她的是对方如泥般半滑下的身子,“哎,哎——秦风,快过来帮忙——”两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扶好她,无奈的相视一眼,看来让她自己走是绝对不可能了。
“你—背她——”宋佳雪艰难的提了个建议,除了这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秦风背对着叶安然蹲下身,宋佳雪负责扶着她弄到背上去,哪知两人正纠结着搬运工作时,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宋佳雪找了半天才发现是从某叶的包里传来的,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根本不知道外界情况,那头又坚持不懈的响着一遍又一遍,没办法只好找出来帮忙接听。
而后那边就传来低沉的男声,“安安,睡觉了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呃——不好意思,我是叶安然的同学,叶安然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宋佳雪期期艾艾的道,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的昏天暗地的某人,犹豫了片刻方才道:”恩,我们今晚聚餐,她现在喝醉了。“
那头沉默了几秒,声音里严肃了几分,“你们现在在哪,我立刻过去。”
“南三门小吃街里的私房菜馆????”
得到准确地址,那头毫不犹豫的挂了,宋佳雪握着电话还有懵,秦风问,“怎么了?是谁要来?”
“不知道,我还没问清楚对方就挂了,反正应该不是她老爸,”宋佳雪把她的电话归还原位,拿起包包拉开一边的椅子坐下,“我们先坐着等会吧,那人说待会就过来。”
果然不一会儿,包厢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剃着短短的平头,五官俊朗,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话没有多说,直接扫视了一番整个房间,最后将目光定在趴在桌上酣睡的叶安然身上,宋佳雪清楚的看到这人的脸色立马黑了几分,气势更加迫人,抬起长腿绕过胡乱摆放的凳子酒瓶,直奔叶安然的方向,秦风忙站起身,想要拦住这个气势汹汹的横冲直撞闯进来的男人,“您好,我是叶安然的学长,请问您是——“
“她哥。“男人根本不把他的阻拦放在眼里,简洁利落的扔下一句话,将包包挂在叶安然的脖子上,半蹲下手臂一勾,轻松的将睡的人事不知的这位轻松背在背上,走到门边,方才想起屋里还有两个人,转过身,思量了半秒,对着宋佳雪问道:”你是安安的室友?“
宋佳雪这才觉得这人有些像叶安然的哥哥,普通的一句话给人的感觉同样很冷漠,而相对于一向秉持低调柔和的叶安然,面前这个男人的气势更甚,仿似在问自个儿的下属,宋佳雪胡思乱想着,随即局促的点点头。
“恩,她今晚不回去了,”好在还知道告知别人一声,不过那男人后来又补充道:“下次还这样的活动就不要找她了,如果只是灌酒的话学生并不适合,而且她还未成年。”冷冰冰地抛下这句话,男人背着背上娇小的人儿脚下毫不迟疑的大步出门,留下屋里两个无辜的人,面面相觑,满心郁闷。
因为你在我射程之类,所谓的躺着也中枪,大抵就是如此吧。
叶安然是在一阵头疼欲裂的痛楚中醒过来的,眯着眼睛首先望了望屋顶,雪白的墙壁上竟然是水晶饰样的吊灯,而后她彻底清醒了过来,这里不是学校宿舍这里更像是一间酒店的卧房
怎么回事?
她疑惑的使用了下疼的要命的脑袋,回忆昨晚的画面,却只记得自己被灌酒的片段,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叶安然想要起身,却发现整个身体就跟一辆起重机来回碾过一般,竟是使不上一点力气,而后更糟糕的是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是一件浴袍没错,就是酒店里那种白色的棉质物品
虽然她现在还处于小笼包阶段,但是现在这状况怎能不让成熟心智的某人惊恐万分,虽然空调是标准的温度,但是叶安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慢慢沁出汗来,生活应该不会如此狗血吧,然而她不得不多想,这画面诡异的跟后世那些言情小说一模一样,下面出场的该不会是某个跟她穿着同款浴袍的男人吧——
好似为了验证她的话,门上突然传来拧动声,而后有人走了进来,事实证明叶安然真是受小说毒害过深了,来人是一位纯种女性,穿着优雅的黑色束腰大衣,头发修成利落干练的短发。
一看到此人,叶安然立马瞪圆双眼,惊呼出声:“你——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大家没有听错,这位小姐脑子短路的没有老套的问,“你是谁,”或者“你怎么在这里”等等之类的小说女主角专用俗滥句子,而是另辟蹊径着重对对方的发型提出了震惊式的疑问,对方的反应是不客气的嗤笑出声,走近坐到床沿上,抚平她炸毛似的一头乱发,柔声道:“安安呐,你现在该关心的不应该是我,而是怎样抚平暴怒了一晚上,又在外面等了你几个小时的最最亲爱的——哥哥——”
后面那两个字从薄薄的红唇中吐出,立刻像颗炸弹投到叶安然的心里,轰隆一声措不及防的炸得她尸横遍野,白嫩手指颤巍巍的从被窝里伸出来,指着自个儿的鼻尖,不敢置信的道:“我哥?“
对方点点头。
“林庞?“
对方但笑不语,我知道你现在无比希望能从天上掉下另外一个便宜哥哥。
“其实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吧——”这句话语气弱的如蚊吟,显然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再感受到对方同情的目光后,叶安然就如被针扎破了一个洞的气球似的,迅速蔫了。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第一百四十八章恶人自有恶人磨
而后,又猛地掀开被子,凑上前扒拉住对方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睛,乞求道:“杜霞,帮我——“
短发美人,也就是叶安然从小到大的闺蜜,杜霞小姐,抬起纤长玉指轻佻的抬起某人的下巴,鼻翼微动嗅了嗅,摇摇头,同情的道:“我看你还是先把宿醉后的酒精味道全部洗漱干净再说吧,这样子出去保不准林哥一怒之下把你打包带回去,或者把画境迁到这——”
闻言,叶安然愣了两秒,脸色大变,哧溜一声敏捷迅速的闪进浴室,哪里还有酸软的症状。
当然,这次林庞可不是专门过来逮某人的小辫子的,前段时间有客户说需要宋庄某位新生代艺术家的画作,他们画廊暂时还没跟这边有太多联系,并不是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他这个坐镇老板只好亲自出马过来同人家接洽,刚好叶安然也大概说了分店的事情,趁着这个机会他也想亲自过来看看,没想到百年难遇的一次突然袭击某人竟然无比悲催的就撞枪口上。
昨晚当林庞背着醉醺醺的叶安然回来时,把等在酒店里的杜霞吓了一跳,临时又开了一间房安置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