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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第2页）

&esp;&esp;“秦先生，麻烦您，顺便把我的朋友也带出来。”余兮兮脸上漾开甜甜的笑，最后两个字故意咬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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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五分钟后，一切手续办理完毕，黑色吉普车驶离区派出所。

&esp;&esp;凌晨光景，窗外街道空无一人，唯有路灯在装点城市，将整个天地渲染成一片橙色光影。实在太过安静，吉普车的引擎声刺激人耳膜。

&esp;&esp;周易坐后座，脸上带着丝不自在。

&esp;&esp;一边儿的余兮兮倒从容多了，垂头发呆，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座椅皮，沙沙作响。

&esp;&esp;气氛微妙。

&esp;&esp;突的，驾驶室里的人扔过来一句话，挺淡的语气，打破沉默：“地址。”

&esp;&esp;余兮兮说：“科北路189号。”

&esp;&esp;这个地址陌生，显然不是她家。

&esp;&esp;秦峥停车等红灯，“你来指路。”

&esp;&esp;“……”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讨厌说话，于是皱了下眉，尽量克制着：“这截路我不熟。而且有一种东西叫导航，你没有吗？”

&esp;&esp;话音落地，他从后视镜里扫她一眼。

&esp;&esp;余兮兮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往回收，车内昏暗，仍可见镜中映出的黑眸，偶尔有路灯光线坠进去，深不见底。

&esp;&esp;他回答：“没有。”

&esp;&esp;她着实被噎了下：“你没有导航？”好吧……然后顿了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一边不情不愿地摸手机一边低声嘀咕：“就算车上没装，手机里随便下个软件其实也能用，舍不得流量么。”

&esp;&esp;秦峥侧头看着窗外，不做声，面上没表情。

&esp;&esp;不多时，一片死寂里响起个僵硬又机械的女声：“百度地图，开始为您导航。”

&esp;&esp;余兮兮坐直，趴前面的椅背上，然后把手机音量摁到最大，伸长胳膊举到那人耳边，语气不善：“跟着它走。”

&esp;&esp;“前方，直行800米，然后，向左行驶……”

&esp;&esp;导航的声音突兀刺耳。秦峥微拧了下眉，转头，余光里扫见她的手臂，离得很近，纤细莹润，白得能看清皮下脉络。

&esp;&esp;还粘着两块儿创可贴。

&esp;&esp;他眯了眯眼，冷声问：“谁干的？”

&esp;&esp;“……嗯？”

&esp;&esp;“手上的伤，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