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政警界就职,必定是同僚之首。虫
而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这人不同于他人的气质,而是父亲和对方招呼时嘴角微勾起的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轻蔑。
据她所知今晚出席晚宴的宾客除了亲朋,其他都是父亲生意中交好的合作伙伴或者好友,这个中年男人怕是也不例外吧?可父亲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凝神间听得乔樾擎说:“他是连任市委书记,据说后台强大。”
果然是同僚之首。
思虞收回视线,正要问乔樾擎刚才想说什么,就听齐莘念道:“锡云怎么搞的?来半天了都没见他人影?”
那个人的名字一入耳,思虞便沉默了。
在这两位知情人面前,她想她装哑巴或许还能够避免被他们不时当成玩笑的对象。
而事实上她自昨天在寒微家门口和他分开后,目前为止都没再见到他的人影。
昨晚他没回家,想必是在他自己的住处。
今天一大早母亲打电话给他却无人接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虞。”
思忖间听到有人喊她。
抬眼,见寒微满面柔笑走来。
“乔哥,齐哥。”她分别和乔樾擎及齐莘两人招呼。
后者两人微微点头,转向思虞:“我们走开一会。”
“好。”
待两人离开,寒微问思虞:“怎么没看见锡云哥?”
思虞做个耸肩的动作:“我和我爸妈也很好奇怎么没见他人。”
“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寒微担忧的口吻,眉心纠结。
思虞不想让那个人乱了自己的思绪,转移话题:“你爸妈都来了么?”
“嗯,只有我哥没来。”
思虞闻言松了口气,寒辙不出席晚宴正是她所希望的。
不然她还真担心那个变态的混蛋会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胡言乱语做出什么激怒她的事情。
不过她有些好奇恨冷家恨得要死的闻珊怎么也会出席。
“微微来了?”沈碧如走过来。
寒微亲昵挽住沈碧如的手打量她身上月牙白的圆襟旗袍,笑道:“如姨,您身上这件旗袍也是思虞做的吧?好精致,颜色也很漂亮,穿上人都显得年轻好几岁,既端庄又贵气。”
沈碧如笑逐颜开:“你这张嘴就是甜。”
思虞望着两人,真有种寒微才是母亲的女儿的感觉。
“对了,思虞,刚才锡云打电话来,他已经到酒店了,你去问问你爸,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可以开席了没有。”
思虞应声走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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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金沙灯光辉煌。
冷邺霖和众人道了声失陪,转身刚走几步,身后便有人跟上来。
“你现在儿女双全,家庭幸福婚姻美满,事业也是如日中天,但凡男人追求的东西你都拥有,实在让人羡慕。”
他顿住,转身,望向面容沉静望着自己的男人,淡然一笑:“这都是托了余书记的福,我这人遭遇挫折会越挫越勇,越是被打压越是顽强。”
余政廉神色微沉,却只片刻又恢复之前的沉静,别有深意的轻扯嘴角:“认识了几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