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是蒙着眼睛被带到暗部的,虽然蒙眼对她来说并无大作用,不过她懒得用自己的能力。等她眼前的布条被解开,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很黑又狭小的房间,只点了一根蜡烛,摇曳的火光,拉展出一道道怪异的影子,房间中央放了一把椅子,雏田不客气地蹬蹬两步上前坐下。
周围的墙壁上画有密密麻麻的曲线,如果一直盯着看那些曲线仿佛会动,时间长了会令人头昏眼花恶心想吐,雏田连忙挪开视线,好恶毒的精神逼供,记得以前在书中看过二战时纳粹就曾经使用过这种监狱,如果不说出实情被关在这种房间里,不用几天人就会发疯,精神崩溃,后来由于太过不人道被禁止,当下不敢再用神识。
“好了,各位请我来,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和爸爸约好要回去吃饭的!”
其中一个暗部拿出一根吊着块硬币的绳子:“看着这块硬币,放松,什么都不要想……”硬币开始有节奏地来回摆动,雏田立刻就明白了,这不是催眠嘛,我靠,就那么粗糙的硬币催眠法也来拿出来现?不过看在这些家伙那么卖力的份上,就好好配合。
小女孩的眼神渐渐变得迟钝,闭上了眼睛。
“你的名字?”
“日向雏田!”平淡如同机械发音的回答令在审讯室内的暗部互相望了一眼,微点头,开始提问,从她为何出现在死亡森林,是不是在里面有所不轨一直到她被绑架和纲手姬一起流浪的日子做了些什么等等很尖锐的问题,雏田可没有真的被他们催眠成功,与他们一通东拉西扯,就是不说到点子上,审问的暗部听着她五花八门的答案脑门直挂黑线,嘴角抽搐了许久,想,看来她真的只是在森林里玩!他们可不认为一个被催眠的小孩子会说谎话隐瞒。
“中忍考试时,为何土之国国主的侍卫长会死在你的院子?是不是你的原因?”
这个问题一出,雏田的呼吸不可察觉地一滞,双拳紧紧握住,指甲掐入掌心,这个问题在惨剧发生后暗部曾经来家里询问过她好多次,然而此刻提及显然他们还不死心地要挖掘真相。
“是!”
“是你杀的?”暗部有些吃惊地继续提问,不是说是日向族长下的手?其中有隐情?
“不是!”
“你被攻击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
雏田真的很想给这些人一人一拳然后大喊“老子不干了!”,可是如果被他们发现她并未被催眠,这些暗部可能会把她划分到威胁一类,以后肯定会在他们的监视下生活,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紧,只要熬过了就好!小女孩的手微微颤抖地抓紧凳子的边角,吐出的话音依然是没有感情仿佛在说旁人的故事。
“当时我在房间睡觉,可是并没有睡着,觉得无聊就到院子里看星星,然后看到两个人来到我的院子,他们想抓我,又为了由谁将我带走起了争执,他们互相言语攻击接着就开始打起来,他们看到我想趁机逃跑就都来追我,我妈妈替我挡下了刀……”小女孩紧闭的眼中流下了眼泪,他们将她的伤疤再次血淋淋地撕开,她感到心好痛好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三代大人,您不能进去!”
“让开!”门外传来三代生气的声音,接着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三代看到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的小女孩,心中感到愤怒,他从来没有这样对暗部的行为感到痛恨。
“够了,你们究竟想追问些什么?难道要将日向家族的体术也问清楚?”三代一向慈祥带笑的脸上浮现怒气,“是谁给你们的命令给孩子催眠?”
若不是日向日足找上门,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儿,按照惯例确实需要被暗部审查,可是并没有说对那么小的孩子使用催眠术,让她回忆痛苦的经历。
“……”执行的暗部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说。
“是我!”一个男人双手互插在宽大衣袖里缓缓走近,“猿飞,你老了,更加心软了!”
“团藏!”三代拿起烟斗,抽了口烟,早就应该想到是他,这个激进派会用最激烈的手段对付任何威胁,当初争夺火影位置失败掌握了暗部人员的培训工作,形成了一个不小的势力,“你不觉得问得太过深入,会引起日向家族的不满?”
“日向雏田确实有问题,她的实力提升速度太快,我怀疑她和那位有关系!”虽然日向雏田的在校成绩不佳,可是暗部自有他们的消息来源,而且她和日向宁次的比试全部是透明状态,暗部有理由怀疑她隐藏了实力。
团藏意有所指,三代郁闷地猛抽烟:“不可能,她的实力提升和纲手有关,她是纲手的徒弟。”
“你能保证纲手没有和他联系?他们同是你的弟子!”
“我可以保证!”他相信自己的弟子。
“你也能保证日向雏田不会对木叶有所威胁?日向一族不会有威胁?”
“没有证据,你不要随便猜测!”咄咄逼人的追问中,三代不愧是“忍”术高深,露出微笑,“不要着急,团藏,我可以为日向雏田负责,她的近况我都了解,死亡森林也是我默许的,她是我承认的弟子,我会看着她!”
团藏被三代油盐不进的态度怔住,心中焦躁:“你最好祈祷你的直觉,不要又出现一个大蛇丸!”吩咐解开雏田的催眠术。
雏田眼神变得清明,眨了眨眼,见到眼前笑眯眯吐烟圈的三代爷爷,小女孩笑问:“爷爷,你怎么也在暗部,也被叫来问询?”
“我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