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按了按脉搏,抵住淋巴结,知道自己炎症了。
可能会感冒。
肚子里的宝宝,饿了一天,早就在里面翻天,踢她闹她,不得休停。
她没办法,江寒给她断了食物,连水都一滴未进,她只能不断舔舌,挤口水。
起先,还能去上厕所,离开座位。
后来到了晚上,她被禁止上厕所了。
对方跟她比时间,因为她的反抗和死守,而逐渐见了狠戾。
现在是快凌晨。
陈警司出去了。
审讯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摄像头还开着。
她想小解。
她拍桌子。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她扯紧太阳穴,面白如森,真的,再也熬不住了。
就那样一瞬间,在无比死寂的空间里,腹部再也憋不住,产生了温热。
她起先呆滞都不曾察觉到。
等察觉到裙摆下面湿透了,滴滴地往地板上滴着水,她蒙头恍目往下面看过去。
白光森森,那一摊淡黄色的痕迹,格外刺目。
刺了目。
忽然的,再也忍受不住,她双手发抖的捧住脸,失声痛哭起来。咬着牙,绷着消瘦的脸蛋,她无声细碎的痛哭。
心里告诉自己,要扛,再扛,扛住。
他在外面一定很难了。
她就是死,也不会屈打成招的。
不会的。
可是。
恍恍惚惚的,几乎快渴死时,她泪流满面,想起了他,想他的处境,想他的人,心里会无声的问问自己,他还会来吗?
脆弱到极致了,她也隐隐希望,就是做梦也好,梦到他来,哪怕道个别,他走他方,她不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