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怒视几秒那紧闭的门,转身愤愤离开。
办公室里却是热火朝天余温未净,门关闭空气不同寻常的暧昧。
作为诊所的小院长,云卿度过了最忙的一个下午。
浑身如雨,几近脱水,接连进了两回卫生间,终于被男人抱到沙发上。
她垂着嫣潋的眸,看到沙发那边一圈深迹,蓦地挣扎了不肯去。
陆墨沉低笑,做错了事很有一番讨好,随她拳打脚踢都受着,“那你说把你放哪儿?站得稳吗?”
云卿指了指办公椅。
陆墨沉把她抱过去了,唯有一件白大褂还算好的,裹住她雪白的深子,“先忍忍,我让宋秘书送衣服过来了,在路上。”
云卿扫了眼丢在椅子边尽碎的衣服和裙子,一股火就冒出来,“陆墨沉,你上辈子是在布料厂当了一辈子工人?”
“嗯?”男人衔了根烟,眯眸套好西裤,皮带垂着,便去开了窗户,散味,又找了抹布把沙发上的作案痕迹清理掉。
此时略一抬头,额发清隽还滴着汗水,神色尚且狂野。
云卿躲避他撩人的样子,哼了声,“整天撕布啊,看你多会撕。”
陆墨沉也看了眼地面,长指掠了下峻挺的鼻梁,“你那衣服太难解,大老爷们急了不就这样。计较什么?”
“我计较的是衣服吗?”云卿嘀咕。
总之,左右都不顺气,腿酸,浑身疲乏像爬了一座海拔巨高的山峰,下来后什么都没有,衣服都没得穿。
不仅身心俱疲,精神也备受摧残。
这是什么地方?他打开始就只顾享乐,图了刺激,越是禁地越乱来。
可这是她上班的场所啊。
虽然中间迷离,但回过神,云卿就免不了精神良心的多重检讨。
“又来。完事后就对我一副千刀万剐的脸?”陆墨沉略有不满的皱眉。
云卿挑高黛眉,盯他,您指望我还有哪副嘴脸?
他丢开抹布走过来,朝她吐了口烟,眉眼不笑但那意味却粗野,“情到深处自然要日,我又没让你那些同事发现了。”
“陆墨沉,你还有脸侥幸?”云卿顺手抄起一本病例。
他把她砸过来的病例放下,捏住她软软的小拳头,“你就说爽了没有?”
她呸他。
他邪起嘴唇,“爱这地方没有?”
云卿反手又抄起另一本,迅速朝他脸上扔了过去。
他任由她打,蹙眉道,“你这人也就是表面清水白莲,被老子一调教,你还不是上道无比,先前跟别人撒谎说看诊的可不是我。”
“上你妈个……”她又气结,险些爆粗口。
他伸头就吻住她,怎么吃那小嘴也吃不够,低低劝慰,“小傻子,完都完了,一个劲负罪检讨什么?你就当都是被我带坏了成不?”
“我本来就是……”云卿扁嘴,要哭,“都是给你带坏的,我才不是表面正经,我本来挺正经的一姑娘。”
小泪猫的纠结样,陆墨沉一个劲儿的憋笑,认错自己上头那句话不对。
又想到她说自己姑娘,他眼眸清亮,“姑娘可早就不是姑娘了。”
云卿给他一脚,“给你之前,我还不是姑娘?”
他深邃幽幽的,看着她勾唇,没说话。
捉着她细软的脚丫柔了一阵,只是在这将暗的天色里抬眸望她,仿佛千年古井的光,“云卿。”
许是这一声别于沙哑,他喊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