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闷在被窝里的叶文清听得七七八八,无奈地抓了把头发,不知不觉间又被安了罪名,难不成他长了一副好欺负的脸?
“叶文清!你再不做声信不信我们现在就冲进去?”
外头人发出一声怒吼。
“谁敢?”
一道清冷的嗓音响起,白袍翻飞,比枝头尚未融去的落白还要素上几分,神情也要寒了许多。
封敛臣长身鹤立,挡在门前,目光在众人眼前逡巡一遍,淡淡道:“要拜年的话,挨个来,要惹事的话,我也不介意一起上。”
“放肆!”六六顺的宗主甄庞怒而拂袖,义愤填膺地指着封敛臣,“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有种再说一遍!”
封敛臣真如他所愿,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甄庞:“……”
怎么都不按规矩来的?
短暂的沉寂之后,又是新的开始。
梅有乾清了清嗓子,往前迈了一步,脑海中已经酝酿好能把对方堵得哑口无言的话,想着要找回昨日失了的面子,孰料这面子这般难找,刚张开嘴便被人截了话。
“这是做什么呢?拜年吗?”好奇的声音传来,只见苏鹤穿得跟年画上的福娃似的,拽着一旁兴致缺缺的宋霁华兴冲冲地走上来。
“苏公子,宋公子。”
众人拱手以礼。
“这么多人来给叶文清拜年么?这得拜到什么时候啊?”苏鹤摸着下巴,惊讶地打量着众人。
“不是的。”甄庞率先回道,指了指门前的封敛臣,“苏公子昨晚不在,有所不知。他昨日杀了麻宗主的一位家仆,叶文清存心包庇他,抵死不认。后来师兄弟二人干脆把尸体给弄走了。”
“哎哎哎!”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叶文清肩上披着裘衣,发未束冠,随意披散在脑后,浑身上下散发出慵懒的气息,觑了眼甄庞。
挺着个比冬瓜还要大的肚子,脸比饼还要圆,偏偏衣服还穿着紧身衣,勒得肚子上一波三折。
“这位……”叶文清收回目光,手搭在门框上,绞尽脑汁想了个很适合形容甄庞的词,“这位很有福相的宗主,敢问叶某何时杀人,又何时毁尸灭迹了?”
“那个哑巴的尸体就突然不见了,你说说要不是你们心虚,谁会要个死人尸体?”甄庞说着还碰了碰身边的人,以求得大家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