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沈定珠讶异,问道萧琅炎,“你真的让她去跟鹿匪学武功了?这,这都教的是什么东西?”
萧琅炎往她碗里夹肉,还帮她将鱼肉里的刺都挑了出来。
相较于沈定珠对女儿的心疼,萧琅炎俊美沉稳的眉宇间,满是了然的轻笑。
“教的都是学武的基本,而且,朕不同意也不行,澄澄问了好几次,朕都一直拖着不回答。”
萧琅炎将鱼肉拨去沈定珠面前的盘子里:“朕考虑过了,既然她想学,给她找点事做也好,省得总是有别的奇思妙想,打的你跟朕措手不及。”
“你看,她现在不是学的很好么,也很认真。”
旁边侍奉的宫人都跟着说:“是呀,今日奴婢跟着公主去了牢狱里,亲眼看见那小犯人认真教,公主殿下认真学。”
沈定珠知道女儿遗传了萧琅炎的性子,好胜心很重,认定的事若不达成,绝不会放弃。
既然这样,沈定珠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她将一筷子鱼肉放进嘴里,刚嚼两下,忽然娇容苍白,干呕起来。
萧琅炎当即放下玉箸,招手拿起清水的杯子,轻轻拍着沈定珠的后背,再将水盏递去她唇边。
“很难受么?朕已经让岑太医去研究止吐的药方了。”看她这样,萧琅炎嘴上不说,可剑眉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沉碧拿来痰盂,沈定珠吐了不少,她虚弱的接过萧琅炎给的清水漱口,宋嬷嬷又来给她擦拭嘴角。
却没想到,帕子还没拿过来,萧琅炎就已经心疼妻子,用自己龙袍的衣袖给她擦了擦唇瓣。
沈定珠靠在他身上喘息,含了一颗糖渍酸梅,将那难忍的呕吐感渐渐压了下去。
“这才刚刚四个月,就已经这么难受了,朕要不还是让你大哥沈澜去问问,鬼医最近还在京城否,让他来给你想想办法,总这么难受,真是——”萧琅炎顿了顿,万千心疼的情绪,化作他眼中的在意。
萧琅炎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沈定珠的发梢:“辛苦了。”
沈定珠倒是笑了笑,娇美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怀孕生子本就不是易事,只是这胎约莫是双胎的缘故,格外辛苦一些。”
她经常会干呕恶心,喜欢的食物接二连三地吃不下去,腹部倒是渐渐圆润,可眼见着比从前瘦了点。
萧琅炎看着沈定珠,那剑眉皱起的弧度,就没有被抚平下去。
好一会,他才抱着她说:“等生完这两个孩子,我们就不生了,朕之前问过岑太医,也有可以让男子避子的药方,朕到时喝了,也省得你有孕辛苦,五个孩子,朕已经知足了。”
沈定珠瞪圆了眼睛,豁然看向萧琅炎:“皇上,您是说……您要……要阉了自己?”
怕在院子外的女儿听见,沈定珠还压低了声音。
萧琅炎一愣,薄眸豁然黑沉起来,他捏着她的手指,低斥怒喝:“沈定珠!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周围的宫人早已识趣地退去门外了,沈定珠美眸闪烁着错愕的光:“不是皇上说的,要……要避子……”
萧琅炎大掌扣住她后腰,将她拉近,恨不得咬她的唇作为惩罚。
这个女人竟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朕是说避子!”他咬牙切齿,低声询问,“避子并非绝育!”
沈定珠眨了眨长睫,这才反应过来。
她有些无辜地问:“那不是……还得伺候皇上?”
只是不能有孕而已,但他还是可以折腾她。
萧琅炎挑眉,薄唇溢出一声嗤笑:“难道你不想伺候?这件事,你想躲也没地方躲!”
他说着,忽而压低声音:“再说了,朕看皇后,不是也分外喜欢和享受吗?”
沈定珠脸色陡然一红,即刻捂住他的嘴。
恰好萧心澄练完了跑回来,风风火火的,一口气喝了碗里的清水。
“明天我还要去,让鹿匪看看我的厉害……咦,娘亲,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萧琅炎顿时笑道:“你娘亲方才干呕了一会,是不太舒服,澄澄好好用膳,就别让你娘跟着操心了。”
萧心澄连忙坐去椅子上,拿起玉箸玉碗,乖乖地吃饭。
沈定珠私底下偷偷地掐了一下萧琅炎的大掌,却被他笑着抓住了手,揣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