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朋友?我看他们长不了,我对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天然地厌恶,我诅咒他。”
“你一边诅咒人家一边收人家自行车,不合逻辑啊!”
“那是蒋蔓买的,又不是那个渣男买的。”
“你这么叫人家‘渣男’,蒋蔓知道了多难过啊!”
“所以我只能在你这儿叫啊!”孟玉蕾撇嘴,“真想不通,为了外面的女人,好好一个家,说不要就不要了。都说你们男人理性,可是面对外面的诱惑时理性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嘭”一声响,笑笑的粉色独角兽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孟玉蕾连忙跳开,“这可是笑笑最爱的杯子!”
“洗洁精太滑了。”齐星辉说着,跳下凳子蹲下去捡玻璃渣。
“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我站得高。”
孟玉蕾也蹲下去捡,“上次给她说了别买玻璃的容易碎,她不听。这倒好,没想到是被你摔的。”
“一家人,谁摔的都一样。”
孟玉蕾笑起来,将玻璃渣扫进簸箕,“得,我晚上彩排完从超市门口过再给她买个新的吧!”
“记在我账上!”
因为彩排和演出,这三天晚上的课都要调整。孟玉蕾一一给学生发微信过去,只有史静没有回她。她一直不来上课,最近连假也懒得请了。
孟玉蕾忍不住向齐星辉抱怨,“你那个同事也太不靠谱了!就嫌我让她剪指甲,几节课都不来了。要是不来就彻底别来,周五那么好的时段,不如让给别的学生。”
齐星辉盘腿坐在沙发上叠袜子,像没听见似的。
“要不你帮我问问?”孟玉蕾拍了他的肩膀。
“我都不在公司上班了,我问人家干嘛?多奇怪啊!”
“也对哦!”
“行了,你赶紧过去练琴吧!晚上不是还彩排吗?”
“好,那我走了。油茶在热水里坐着呢,你等安安起来喂给他吃。”
“知道了。”
孟玉蕾朝婆婆家走去。她还是忍不住想,每次提起史静,齐星辉多少有些奇怪。按理说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谁都会忍不住多关注一些,可是齐星辉总是冷着脸,仿佛跟她当同事有多不情愿似的。
“小孟啊——”
孟玉蕾抬头,原来是那天晚上见过的陆叔叔。白天看他比晚上更精神一些,孟玉蕾也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到底是大学老师,虽然年纪大了,却依然很斯文,很有气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