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周经理摆了摆手,示意孟玉蕾出去。那个动作一如既往地让人不舒服,而孟玉蕾已经学会了不为此难受。
刚坐下,她发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是齐星辉打的。
“罗小黑豆问那个视频怎么样?”
“什么豆?”
“就是那个视频博主。”
“哦,对。我还没看完呢!”
“怎么这么慢?”
在齐星辉的抱怨中,孟玉蕾抓起手机直奔厕所。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她终于把视频看完了。视频的后半段也是她的视频和照片,都是她挑选过觉得满意的,结尾是她的账号链接,欢迎喜欢音乐的朋友关注她。
“可以。”孟玉蕾发了条微信过去,然后起身、整理衣服,装模作样地冲水、洗手,走出卫生间。
会议三点半结束,孟玉蕾没给周经理打招呼拎了包就走了。周经理没有再给她打电话,今天的纠纷也算告一段落。回去的路上,在基辛的钢琴声中,孟玉蕾有种强烈的渴望,她一定会离开这家公司,不是马上,但迟早会。相比钢琴,这份工作完全不能带给她一点儿快乐,它就像一个枷锁捆绑着她,公司里的每个领导、同事,甚至每一个格子间都是捆绑她的网格,让她浑身不舒服。而那被扣七扣八拿到手的四千块钱也丝毫不能抵消这个枷锁给她的窒息感。
一定要走,一定!她在车里握起拳头咬牙发誓。
回到家,笑笑已经翻出了孟玉蕾的化妆品,正对着镜子专心创作呢!齐星辉和儿子俩人坐在一旁看着,齐星辉憋笑似乎憋得很辛苦,而安安想去抢笑笑手里的眉笔,却被笑笑拍了回去。
孟玉蕾看着安安脸上蜡笔小新一样的眉毛和媒婆一样的脸蛋,立刻就吓出了声儿。
“我的小祖宗哦!”
“妈妈,你的眉笔一点儿也不好用。”
“那个是睫毛膏,我的傻闺女!”
孟玉蕾一把将她拖向卫生间,给她仔仔细细地卸了妆。洗完脸,又将她拉向沙发,认真地给她化起妆来。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齐星辉说。
“什么?”
“你和笑笑第一次同台演出,我想在现场。而且,我还要给你们录像发视频呢!”
“你疯了吧!”孟玉蕾道。
“我要爸爸去!我要爸爸看我在音乐厅表演。”笑笑也喊起来。
“爸爸这个样子怎么去?你是想让爸爸被当成外星人抓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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