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这样的……一时得意忘形了好吧,谁叫那时候他在暗处的保护主母,恰巧让他给看到了……这么经典的一幕,不说出来是会遭天谴的……
好吧,不过他必须要承认,说出来是会遭人谴的……
旁边的醉墨露出了一个同情的表情。啧啧啧,主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幸好不是她惹的。
“呵呵。”还给他两声冷笑,朝云转身依偎在纳兰天阙怀里,猛地一瞬间,变脸,开始撒娇,哦不,发嗲,“夫君,你看看他怎么对人家的啦!人家美好的小心灵都要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的啦!这么嘲笑人家,人家都不要活了啦!”咦……这声音嗲得,恶心得自己都要吐了。
旁边的那两只脸色更是呈灰白状,这声音……把他们打击得体无完肤,不要活了好吗!
不过,他们不受用,自然有人受用,而且还是,很受用。
在场的也就只有纳兰天阙的面色是正常的,对花感叹对月唏嘘的颇为怜惜的抚抚朝云的肩膀,“夫人莫要伤心,为夫自然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的!”
听到这句话,残雪心里面就莫名其妙的一咯噔。
果然,纳兰天阙接着开口道,“残雪,夫人身子不好,想吃京城福记的蓉馅红豆包子,你去替夫人买回来吧。”
……如遭雷击。
“哦,对了。”纳兰天阙继续含笑补刀。
“要热的。”
……
以上不足以代表残雪怨念的心情,深觉自家主子有了媳妇不止忘了娘,明明是所有人都被遗忘嫌弃了好吗!
旁边醉墨在窃喜。深深的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
然后,又如晴天霹雳般的听到了朝云的声音,“醉墨也去吧,你家姑爷想吃绿豆馅的,你俩一起去买,记得别搞混了。”
……
倒霉小分队两只只好灰溜溜的赶回京城去给这俩要命的祖宗,买,包,子!天不亮的墨色衬托下两抹身影别样的凄凉。
“这到底算不算惩罚。”朝云嘴里嘟囔,回想起刚刚残雪那一幅看起来悲痛欲绝,实则在听到醉墨跟他一起去的时候露出的止不住的偷笑。“我是在给他们俩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好不好。”朝云在尝试找借口。
“嗯,当月老的同时发泄一下愤怒。”纳兰天阙一语中的。
想想是觉得不怎么地道,朝云继续嘟囔,“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像苏妲己,你越来越像商纣王?”
“谁?”纳兰天阙皱眉。
“哦,你不认识。”顺口打马虎眼糊弄过去,朝云转移话题,“你说说,难道我真的做错了?那男的在我看来就是个渣男,难道不应该尽早跟他和离?”她一心觉得和这个赵夫人投缘,是因为,即使在北封的统辖下,也鲜少有女子能旗帜鲜明的认为丈夫不该纳妾的。崇尚一夫一妻路途阻塞,好不容易能够遇到一个底子里面有这想法的人,她自然想的是帮她一把。
“并非每个女子都一时能够接受的。”轻轻安抚着她,纳兰天阙轻笑着道,“赵夫人蹉跎了这么些时间也未曾和离,就表明她还是爱着赵公子的,只不过是无法接受赵公子纳妾罢了。问题的关键在此,解决了关键,不就解决了问题?”
“让他休妾?”朝云脸上浮现出怀疑,“他会同意?”在她心里面,早就把赵舒白定义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赵公子,对于赵夫人,应当也非全无情谊。”纳兰天阙接着道,“赵夫人对赵公子逐渐疏离,赵公子心有寂寥,让妾室常伴身边,不料更是让赵夫人耿耿于怀,更是疏远。根结,不就在于此?”
“难道根结不应当在于子嗣?”朝云疑惑问道。其实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对于子嗣这件事上,往往男子比女子要在意得多得多。明明对于女子来说,才应该是最重要的事。
“赵府妾室同样无所出。”纳兰天阙依旧一语中的,“况且,赵公子不见得对他那妾室有多在乎,他那妾室,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艳俗女子,以色侍人罢了。”
“我明白了。”朝云点点头,爬起来一点,靠在纳兰天阙身上,研墨写字,在烛光下写下了一封信。
不能怪她为什么帮着赵夫人,因为人家是新时代女性的先驱嘛,并且明显人家才和赵公子是真爱。
写完之后,趁着无人早起,缓和着浓墨的夜色离开了赵府,只留下了放在桌上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