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多一倍,也不过是寻常。
至于宿云澜,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他要把这只狐狸洗了。
被宿云澜泡进溪水里时,狐狸简直生无可恋,它四只爪子刨个不停,愣是没能从宿云澜手下逃出去。
“君行舟,我要杀了你……君行舟?!”狐狸口吐芬芳。
宿云澜对它的叫骂不予理会,直到洗干净了,他才把狐狸拎起来,抖了抖水。
狐狸在他手中疯狂抖毛,势要甩他一脸水。
奈何宿云澜一动不动,那些水珠都没能沾上他分毫。
狐狸大概也是闹腾累了,它焉焉地看着宿云澜,道:“你给我把咒解了……”
“莫要再变做女儿身闹我。”宿云澜心平气和。
“知道了……两只耳朵都知道了。”狐狸抖抖耳朵,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天杀的君行舟,给它下了定形咒,还强行把它给洗了?!
宿云澜对它的反应还算满意,他把狐狸放回地面,伸手解了咒术。
哪知狐狸刚落地,跟个炮仗似的猛地窜上他怀里,力道大得宿云澜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去。
“抱我。”狐狸窝在宿云澜怀里,爪子猛挠宿云澜肩头。
“哪有你这样的?”宿云澜稳住身形,顺便把手里的一团抱稳。
“谁让你不抱我的?”狐狸窝在宿云澜怀里恨恨地挠,宿云澜抱它徒子徒孙那么温柔,对它就是按水里是吧?!
“我可经不住你这么撞。”宿云澜摇头叹息。
“都怪你。”狐狸说着,挠得愈发欢快了。
它晓得的,它当然晓得,它要是变作人身,这人能把它丢出十米远。
但它若是狐身,他好歹还能纵容它些。
宿云澜不知道狐狸在想什么,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把狐狸抱在怀里,只当抱了个大号暖手炉。
毕竟,仡牢秘境湿冷。
宿云澜这一来一回费了不少时间,可洞口之外仍是静谧,不见贺云起踪迹。
见宿云澜坐回了原先的位置,手边还放着一把剑鞘,狐狸趴在他怀里笑弯了眼,问道:“你那个小跟班怎么没跟着你,不会被妖兽吃了吧?”
“不会。”宿云澜挠挠狐狸下巴,并不与这惯爱得寸进尺的家伙争论。
沧澜就是这样的,看不得他好。
从前他们待在一处,沧澜每隔半个时辰就要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