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异常,接连饮了三四杯,而后假称自己头晕需要休息。
苏彤等的就是这个,若良月再晚些头晕,她就要往酒里下药了。也是良月幸运,逃过了更大的劫难。
良月本想叫阿沅扶着自己回家去,苏彤当然不会放人,说后面还有好看的焰火,她此时回去就错过了。
旁边的世族女们不知情,也劝她留下。良月恰好也想看看苏彤有什么阴谋诡计,便勉为其难地应下,任她的婢女引着自己往客房里去。
阿沅不知去哪里了,良月没找到,想着阿沅那细胳膊细腿还没自己管用,便也没有执意去寻。
婢女将她带到客房便掩了门离去。良月原想阻止她关门,哪料有人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一边叫着“卿卿”一边胡乱往她脸上颈后乱亲。
良月不是没想过最坏的情况,只是她没有想到苏彤真会这样做。
她气不可遏,所幸她看着柔弱,其实气力不小;而那位公子风流成性,身子早被掏空了,良月发狠一挣,便挣脱了出来。
那个男人又要扑上来,良月见手边有个种着文竹的花盆,立即使力抱起,奋力往他脑袋上砸去!
只听一声闷哼,他身子晃了晃,瘫倒在地上。
可良月手上的花盆并没有碰到他。
他身后的阴影里,藏着一个人。那个人身形高大,可房间里太黑,看不清他的脸。
“谢谢……”良月缓了缓神,对他道谢,继而问他:“你是谁?”
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对苏彤的阴谋,他又知道多少?
“女人还是该庄重些,若非你轻浮,也不会招致今日之祸。”他并不回答,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的声音低沉厚重,良月一时辨不出他的年纪和身份。
只这一句话,瞬间就将良月的好感扭转为愤怒。
“我何曾轻浮?”她自忖进退有度,他竟说自己轻浮!
“你自己好好想想罢。”他说完,不知怎地就不见了。只听里间发出微微一丝响,良月追过去,却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气馁地放弃了追寻那个人,良月回到外间,心知苏彤不多时就会带着人过来,便从袖子里扯出一块帕子,塞进那男子的胸口。
这是方才苏彤向她劝酒时,她趁苏彤不备偷拿的,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了。
苏彤不仁,就别怪她良月不义。
若能够,她真希望一拳打在苏彤脸上,叫她开出个五彩铺子来,这辈子都没脸再见人。
做完这一切,她拽了拽门,却听见铜锁撞在门上的“哐当”声。
还真够狠的。
良月放弃了门,转而去推里间的窗户。幸好苏彤没想到她能逃脱,窗户并没有封起来,良月轻轻推开窗,利索地跳了出去。
她有意避开了前廊上的窗子,以免苏彤在那里留了人盯她。里间的窗子朝北,出去便是一片林子。借着夜色的遮掩,良月悄悄离开了客房,神色自若地回到了宴席上。
苏彤以及大多数世族女子都不在了,只余了少数几个在与世族公子们说笑。剩下的人告诉她苏彤听说她身子不适,带人去看她去了。
良月心里冷笑着,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只作出无辜的样子:“她一定是被诓了,我并没有去客房,在外头吹了一阵风,感觉好多了就回来了。谁这么坏,竟借我的名头拿今日东道主玩笑?”
一旁的世族公子们听闻她不适,便纷纷殷勤地出语关怀。
“我无事,只是不知拿苏姐姐玩笑的人怀着什么心思,可得快些去瞧瞧才好。”良月为难地说道:“可有人愿意陪我一道去?”
她极少邀人作陪,一旁的世族公子们自是踊跃自荐,良月挑了几个素来嘴碎的——这种时候,正经的人可派不上用场。
苏彤信心十足地带人去捉奸,哪料却只见那位公子哥独自一人躺在地上,一众世族女子以为他死了,吓得花容失色,场面极度混乱。
有人惊声尖叫,又引来不少仆从与嬷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