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在乎会闹出多大动静。”西里斯虚弱地申述。
“关于这个问题,”哈利也叹气,“其实在我鄙视你智商的时候也想过,我恶意猜测你是蠢到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方法,然后你现在的表情难道是在告诉我我的鄙视是非常正确非常与你的智商相搭的?”
“……我说,其实我想尽量不要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喂,你们俩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西里斯恼羞成怒。
卢平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教父,”哈利长叹过后,认真看着西里斯,“请一定不要试图担任行动的策划者,也一定不要将你自己放在智将的位置上,”顿了顿,哈利还是诚实地总结,“简直就是个灾难,而且还是毁灭性的。”
“……”西里斯忍无可忍地伸手揉乱了哈利的头发:“你们两个够了,我承认现在看来我是有些欠考虑了——虽然我当时想的是尽量不打扰到你们的正常生活地处理掉那只耗子——但是你要知道当年在霍格沃茨我跟你爸爸一起时一向也都是我出主意的。”虽然最终作决定的往往是詹姆。
“不要提醒我我的基因中有如此凄凉的部分,”哈利面无表情地道,“我坚持在智商方面我遗传了我的妈妈。”
“混小子……”西里斯哭笑不得,“好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我要是有什么重大行动一定先跟你们商量总可以了吧,现在的重点是霍格莫德,哈利,你是头一次去吧,拜托你兴奋一点期待一点好不好?”明明是个正该热血青春的格兰芬多大好少年,怎么温吞成这个样子?一定是被某人带坏的。
某人正坐在一旁,捧着本书,打呵欠。
“我要是很兴奋很期待,”哈利耸耸肩,“那恐怕现在就不是我和芙丝蒂娜头一次去霍格莫德了,因为我们得到了这个东西。”哈利将早有预谋的地图一张递到西里斯面前,“我猜,你和卢平教授认识这个?”
“活点地图?!”西里斯惊叫,“嘿,莱姆斯,我记得这玩意被费尔奇没收走了。”
“当然,”卢平看上去也很吃惊,或者说是惊喜,带着浓烈怀念的,“在我们七年级的时候,费尔奇从你手上没收走的。”
“你可以不用记得那么清楚,”西里斯撇了撇嘴,“那时是因为我们快毕业了也用不上这东西了,所以我想把它留在霍格沃茨,总会有人挑战费尔奇成功顺便得到它的,然后我们七年的探索就可以帮到更多充满了好奇心的孩子。所以我还特地在上面标了开启和关闭的密码,只会显现一次的,只有真正像我们一样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的人才能看到那密码。哈利,你果然是詹姆的好儿子。”
“我非常遗憾地告诉你,我亲爱的教父,”哈利同情地估量着西里斯的承受力,“这不是我从费尔奇那里拿到的,是弗雷德和乔治偷出来的,不久前他们转送给了我们,了不起的格兰芬多,对吧。”
“哦,”西里斯真的很遗憾,但立刻又打起了精神,“那对双胞胎是很出色,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呵……”他的笑容中渐渐染上了苦涩。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说起来,”哈利垂下视线拿回地图,接着看向卢平,“卢平教授是月亮脸,”然后看向被转移了注意力的教父,“西里斯是大脚板,而我的父亲是尖头叉子,那是什么动物?”
“你猜啊。”西里斯很得意——如果哈利猜不到要请他解答他会更得意。
哈利笑了笑,盯着自家教父的脸,开始推理:“已知的几个绰号对应都是阿尼玛格斯形态某一部分的特征,那么从名字来判断,我父亲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头上有角的动物?”
西里斯笑容僵了僵,哈利知道判断正确,再接再厉:“‘叉子’是有多个尖的,既然你们没有用‘针’来命名,那么,该动物的角应该就是有分岔的?”
西里斯已经开始郁闷了,哈利再进一步,道:“就像是鹿的角一样。”
其实以上推测从一开始就是虽然有依据但多半都是在蒙,蒙对了算他运气,蒙错了那就是比喻一下,接着蒙就行。不过,他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哈利心想,从西里斯那快挠墙的反应来看,自家老爸的阿尼玛格斯形态还真就是一头鹿。
“对啦,”西里斯没好气,“詹姆的阿尼玛格斯形态是一头牡鹿,跟他的守护神是一样的,顺便一提,莉莉的守护神是一只牝鹿。”
“就算你强调他们守护神的般配也不会改变我那个傻爸爸蠢了七年才成功约会到我妈妈的事实。”哈利说道。
西里斯扭头:“莱姆斯我就说你在讲过往事迹时必须忘记一些东西,詹姆在他儿子眼里已经没有形象了。”
“其实你少年时代的形象也不怎么光辉。”卢平表示他讲的远比西里斯能计较的多。
“谁让你在罪名被洗清后拖了那么久才现身,”芙丝蒂娜嗤道,“所以说你完全就是活该。”
这姑娘就应该吊起来狠抽一顿。西里斯磨牙。
“算了,”哈利云淡风轻地感叹,“很多人在十几岁时都傻乎乎的,尤其因为被普遍赞美而缺乏自制力那实在太正常了。”
说得你现在好像不是十几岁一样。西里斯恼:“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爸爸就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
“‘有时有点缺乏自制力’这一段,”卢平坦白,“是我形容给哈利他们听的。”
哦,有个不断地给自己泄气的老朋友真是好极了。西里斯恼完之后笑了起来:“好吧,确实很傻,我跟你爸爸都是,当然,月亮脸不那么傻,”西里斯实事求是地说,“他一直是个好孩子。”
卢平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因为你们违反校规而劝说你们,虽然我想,但一直也没有下定决心,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让你们别总跟斯内普起冲突。”
“我们不可能不跟他起冲突,”西里斯对校规问题延续着学生时代的风范继续无视,“他跟詹姆打头一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当然,我承认,”西里斯有些无奈地看着哈利,“有时我们挑起与斯内普间的争端的理由是很莫名其妙,比如,仅仅因为我无聊,可斯内普也不会比我们更有理智,只要有能诅咒詹姆的机会他从来不放过。”
“啊,可以想象,”哈利笑道,“从有理由的针锋相对到理由已经不再重要的互相坑害,但是别说得自己像受害者,西里斯,二对一无论如何形式都于你们更有利。”
“不,哈利,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我给你具体分析一下,首先你不能忽略你妈妈的存在……”西里斯准备长篇大论,哈利看了看时间不给他机会:
“我准备出发了,去霍格莫德,走吧,芙丝蒂娜,”招呼着自家青梅,然后顺便看向哀怨的教父,“要一起来吗,西里斯?”
“当然要!”西里斯咬牙切齿,“莱姆斯你呢?”
“我就不去了,这天气我想我还是待在室内比较好,”卢平笑着说道,他的脸上始终带着些病容,即使这两天不是满月时分天气也还算晴好,“西里斯你别蛊惑哈利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还有活点地图,那东西实在是违规的良好道具,哈利,作为你的教授其实我该没收它,”看了眼面部表情为‘你敢没收我就敢再做一份给哈利’的西里斯,卢平无奈,“不过算了,你一向有分寸,别用它太乱来就好,尤其别听西里斯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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