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没有找到昨晚那样的汽配商店,郝华国对附近存在幸存者的信心也不那么足了。他见找不到轮胎,又懒得从那些死车上卸,便从附近搜集了一些木棍柴草,浇上一些简单拢起一个火堆。
火起来了,虽然没有轮胎火堆那样明亮,但也是呼呼地火舌乱舞。不过郝华国很快发现,这种柴草火有个缺点,就是容易被风吹散,不像轮胎火那样,点着以后,就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就可以了。
两名士兵负责拿着木棍在一边看着,防止那些被风吹道一边的火苗飘到更远的地方,引起火灾,余下的人开始准备吃晚饭。
这两名士兵在车上颠簸了一整天,也很疲劳,想早些休息,便不断地搅和这火堆,想让火早些烧完交差。可是这堆火还很耐烧,火苗跳动着,没有半点萎缩的意思。两人很是生气,一个士兵骂道:“***,也不知道这城里到底有没有幸存者,可别像开阳那样,烧了一晚上,连个鬼都没有来。”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影向火堆飞来,只听“滋”的一声,就忽的一下不见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彼此对视一下,都害怕起来,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问道:“啊!真的有鬼?!快报警1
5_21第四卷 挑战 第十九章 食尸蚁
两名士兵被飞入火苗的黑影吓了一大跳,都大声喊了起来:“不好!有情况1。
由于道路颠簸,餐车里面被颠得一塌糊涂,晚餐迟迟没有准备好,大家都在宿营车里面休息。听到两人的喊声后,士兵们忙拿起武器,冲了过来。其余的人按薛建国事先提出的要求,都迅速回到自己的车辆上,等待指挥官的命令。
薛建国忙回到指挥车上,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这是车队出行后第一次遇到紧急情况,偏偏又赶上黑夜和所有人都饿肚子这两大不利因素。他紧张地望着远处的火堆,猜度着情况的内容。
对讲机很快就响了,郝华国报告说,是两个士兵发现有团东西飞进火堆里面,所以才报警。他们已经在附近小范围地搜索了一下,没有发现情况。初步估计是那团东西是群飞虫,他准备调两辆车过来,用车灯照一下附近的野地,看看是不是有昆虫。
薛建国的心虽然放了下来,但一个更大的疑问升了起来,难道这附近有飞虫?他忙通过对讲系统通知车队各车辆,警报暂时解除,但仍要坚守本岗位。两辆房车前去火堆处,用车大灯帮助士兵搜寻一下附近的情况。
在车灯的照射下,士兵们又扩大一下搜索范围。由于是摸黑过来的,这附近的情况不明,郝华国让士兵们拉成两排,分别在路的两边向前推进,看看附近都是些什么。
两排士兵向前搜索了一阵,发现路两边就是普通的田地,田地里面有很多枯死的农作物,踩在脚下黏糊糊滑溜溜的,没走多远,就有士兵滑到了。郝华国怕士兵们受伤,便宣布收兵。并认真处理一下那堆火,将其彻底熄灭
士兵们都回来后,薛建国让所有人都上车,认真清点一遍人数后,确认没有人失踪。大家草草吃完晚餐,郝华国又加了双岗,整个车队的空气十分紧张。
在房车里面,薛建国和郝华国、王强又开始研究刚才发生的情况。薛建国检讨说不该赶夜路,结果目前对外面的情况不明,致使搜索队陷入目前的被动局面。王强说这责任也不完全怪你,昨晚在开阳一无所获,大家都觉得这附近不会有什么幸存者,也不会有什么生物。河曲离开阳也就两百多公里远,按理来说不会有太大的区别。郝华国也说,那团东西也许不是什么飞虫,没准是团棉絮之类的东西,被风一吹,飘进火里,那两名士兵没有看清楚,所以才报警的。
薛建国说:“我宁愿那团东西就是飞虫,这样的话附近的生态能够正常一些。有了昆虫,就有食物链重建的可能。”
王强给他泼冷水道:“有昆虫到是好事,就怕是像咱们刚来省城时那样,满城都是虫子,那可就糟透了。”
郝华国也也说道:“我听你们那些参训士兵讲过,当时省城里面到处都是苍蝇。现在的生物都是畸形发展,没准这河曲市也是满城虫子呢。所以我叮嘱双岗的士兵,不能开车灯,免得引来大量的虫子。”
薛建国也觉得有些紧张,他让所有车辆都熄灭一切灯光,确保那些趋光性较强的虫子们不冲过来。三人又商议,决定在第二天一早,简单地进城看看,就直接离开,还是早些赶到范州为上策。范州是一个省会城市,又是一个交通要道,在那里发现幸存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三人商议完毕后,郝华国回宿营车睡觉去了。房车里面就剩下薛建国、王强和一名司机了。薛建国心里惴惴然,尽管很劳累,但仍没有立即睡着。听着王强香甜的鼾声,薛建国悄悄翻开窗帘,向外面张望着。
外面没有昨晚那么黑了,一轮月牙斜挂在天边。薛建国心想,以后出现可要考虑月亮这一因素,尽量选择在满月时出行,免得像现在这样,对四周的情况不了解。不过这也好,过两天月亮会越来越亮,搜索队万一需要进行夜间活动,也可以借借月亮的光。
虽然临睡前遭遇一场虚惊,但这一夜薛建国睡的很香甜。早晨他被唤醒后,发现外面已经起雾了。郝华国回到房车,对薛建国说:“现在外面的能见度较差,咱们还是原地待命,等到雾气退掉后再行动。”
薛建国觉得有些奇怪,他问道:“这里怎么会起雾呢?”
王强看看地图说道:“这一带有曲水河流过,估计是河面的水蒸气造成的雾。现在是秋末,昼夜温差大,河水的水蒸气在半夜十分就变成了雾气,估计太阳升起后则会消退。”
郝华国笑着说:“你们不知道,半夜起雾的时候,把哨兵们都吓坏了,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要来了呢。建国,我给你提个建议,你们联盟队员的心里素质实在是太差,发现飞虫会被吓着,半夜起雾也要被吓着。我看哪天咱们进行一次拉练,专门赶月黑风高的夜晚,组织队员们去抬死尸,对,就去抬王强说的那种开阳僵尸。”
从省城出发后,车队一直是进行着高强度的行军,昨晚又风声鹤唳地折腾了半天,浓雾上来后,大家起初有些紧张,后来也就习惯了,吃过早饭后,许多人都回宿营车补了一觉。哨兵们也恢复了正常状态,取消了双岗。
薛建国也将这段时间当成一种休整,躺在房车里面,闭着眼睛假寐。王强则利用这段时间开始检修车辆,仍像在铁路工作时那样,拎个小锤子,从车队第一辆车开始,敲打着车体,听听有没有异常的声音。
这项工作在铁路上叫列检,主要是通过敲击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列车的走行部分是否有松动和断裂等安隐患,来保证行车的安全。而对于在公路上行驶的机动车来说,这种列检的意义不大。王强之所以这么做,一个是职业习惯,另外也有巡视的意思。他总有一种感觉,车队要遇到一些麻烦,或者是在河曲市将要出现一些异常现象。
在雾气的作用下,每辆车子的外壁都是湿漉漉地,布满了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