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觉有异的男主人一步步爬上楼梯,就在他走向自己的房门口时,“啪”的一声忽起,脚下一痛的低头看去。
然后……
哗啦啦的水声由头顶淋下,他身上顿时一片黏稠。
“噢喔!糟糕。”听到声响探头一视的小人儿连忙缩回去,房门底下透出的光线让人知道房内人尚未就寝。
“滕问云,你给我滚出来——”
一道吼声如闪电打雷般劈下,相信没几人能睡得安心,不过吼的是小少爷的名字,与他们无关,因此无关紧要的人继续蒙头梦春秋。
一门缝边有一颗心虚不已的小脑袋不安的探出,踌躇不前的低垂著头,眼睛盯著脚趾不敢开口。
走廊的灯光微微泛著晕黄,拉长的人影身上不停滴落不明物体,看起来像是水但又黏糊糊,有蜂蜜的味道,以及……一粒苹果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想捉弄谁?
“还不过来,要我发怒吗?”他玩得太过分了,不略施惩戒会更加不可一世。
你已经发怒了。滕问云放在心里一说。“爹……爹地,你不是再三天才回来?”
“你是说我不该回来了咯?”还是他回来的时机不对,需要他的批准?
“没有啦!我是说我很想爹地。”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小步地贴著墙移动。
抹去脸上的黄泥,滕尔东神情冷厉的取下脚上物品。“你哪来的老鼠夹?”
“买……买的。”他嗫嚅的道。
“你没有一天能安分吗?”他一拳击向墙壁,黏在手臂上的黏稠物跟著挥动弧度飞溅。
不意有几滴溅上忏悔的小人儿,他不解的伸手一摸。
“爹地,外面在下雨吗?”哇!好恶心,这是什么鬼东西?
“你说呢!”滕尔东的声音低沉得骇人,像是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在走廊上吊桶子,真的。”他心慌的解释,但越急越像是他所为。
“你敢说这一地老鼠夹不是你的杰作?”他实在太令人失望。
滕问云瞧了瞧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老鼠夹。“是我摆的,可是……”
不是放在那边,他明明放在她房门口呀!怎么老鼠夹会自己长脚移动了?
“用不著狡辩,你已经顽劣到无法管束了是不是?”或许他该把他送到英国的寄宿学校就读,免得气死自己。
一脸委屈的滕问云偷瞄了他一眼,噗哧笑声不受控制的出口,爹地的脸好好笑哦!
“你还笑得出来,连我都不放过……”该死,他是怎么把桶子吊上去的?
肯定有人帮他忙,否则一个小孩子是不可能爬到天花板绑好绳子又吊上一桶……怪东西。
看来家里的佣人是该整顿了,只会纵容他胡作非为,让他不懂事地一再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把一个好好的家搞得乌烟瘴气。
“爹地,我可以发誓桶子的事并非我所为,我只有放老鼠夹而已。”好难过呀!不能大声的笑出来好痛苦。
“除了你还有谁会想出这种恶作剧的方法。”自己儿子的个性他岂会不了解。
滕问云聪明的想到这是谁所为,她太卑鄙了。“是保母啦!她欺负得我好惨。”
“一向是你在捉弄保母……不对,哪来的保母?”上一个姓邬的保母不是被他辞了,她还敢留下?
“爹地,那人一定是假冒的,我们快去赶她离开。”他异常兴奋地喊著,可是不敢去拉“怪物”爹地的手。
他太恶心了。
“赶她离开?!”膝尔东神色怪异地一瞟,“你是说她住进家里了?”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