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东,你不会让我吃亏是不是?”她的神智已开始有些涣散,像飘浮在天堂入口。
但她仍坚持逼出他口中的甜言蜜语。
他轻笑的吻吻她,俯在她耳边低语,“我爱你,无恶不做的小妖精。”
“我也爱……啊……好痛……”不……不公平啦!为什么痛的人是她?!
上帝太偏心了,创造亚当、夏娃时就有性别歧视,她让身为女性的夏娃背负一层原罪,以薄膜象徵她的纯洁无垢。
而亚当却是那个不负责的小虫拥有者,自己贪吃苹果梗了喉,还把罪名推给那尾蛇,怪它引诱他犯罪,害他被逐出伊甸园。
神话故事里“偷尝禁果”便由此而来。保母曾经对她们说过。
“别哭,一下子就不痛了。”他也痛呀!不过是因为欲望堆积而衍生的疼痛。
一颗晶莹的泪滑下她脸颊,“我哀悼逝去的贞操不行吗?”
他很想笑出来,但是紧窒甬道的收缩让他低吼地冲进谷地,夜正漫长……
夏夜里,主卧房中笼罩著一股春色。
“啊——”
尖叫声外加拳打脚踢,死人都会被吵得翻身一睨,何况是疲累至极的赤裸男子,精瘦修长的有力身躯向身旁一覆,揽住了差点掉下床的小疯子。
滕尔东真的不晓得她又发什么疯,而他也懒得问,反正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地逼他听。
瞄瞄腕上的表正指著清晨五点三十五分,那表示他睡不到四十分钟,极度困乏的身体一被她吵醒又有复苏之迹象,他迟早会为她精尽人亡。
“如果你要痛哭失身请随意,当我不存在。”睁不开的沉重眼皮又轻轻阖上。
“你太没有诚意了,居然理都不理我。”枉费她叫得那么辛苦。
他勉强撑开一条眼缝配合她。“支票明天……不,等我睡饱了自然给你,我不会赖掉你的薪水。”
“谁跟你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蒜皮小事,我担心的是‘虫虫危机。”男人喔!全是享乐派生物。
“什么虫虫危机……”他半醒半眯眼地搂著她的细腰,压根不懂她在说什么。
周慷文气恼地拉开他撑不开的眼皮一吼,“我刚梦见一群没穿衣服的爬行类生物叫我妈。”
“蛇吗?”还是巨蜥?
“滕、尔、东,你再给我装傻试试。”她一气之下使出拿手招。
掐他腋下。
“噢呜!你在搞什么?我真的很累了。”如果她要再来一回,他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纵欲真伤身呀!三十四岁的他已出现老化现象,可能不到四十岁就成为她口中的什么虫了。
根本睡胡涂的滕尔东察觉不到她所谓的严重性,抓抓发疼的腋下,撑起下颚打哈欠,睡眼惺忪的陪她耗,反正他八成得休假一天,有得是时间补眠。
“谁管你很累,你都不管我死活呀!”早该知道男人都没什么良心。
听起来好像愚公把山移到家门口,他不一探究竟都不成。“说吧!我清醒了,请挑我听得懂的字义解释。”
连死活都抬到嘴边呢!他还能无动于衷吗?除非他是死人。
“你没戴保险套。”她指控的一瞪。
“那又如何?”他一向不用保险套,因为英雄无用武之地。
半年前他还是已婚男子,有需要时只要直接越过一面墙找妻子纡解,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套个没有用的东西,而且戴了保险套感觉像隔靴搔痒,乱不自然的。
之后光是忙妻子的后事就耗去他两、三个月时间,接著又是马不停蹄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根本没空闲让他多想其他事。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可以让他稍微喘口气,答答答的高跟鞋声走入他的世界,他能不被她搞疯就该庆幸了。
“你居然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万一我怀孕怎么办?”瞧他多自在呀!一点都没有为她著想。
保母说的故事全是骗人,什么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假的,她被骗了。
他发出一阵低哑的笑声摸摸她小腹,“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一个像她的女儿肯定很有趣,身边的人将会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你叫我生?!”他有没有搞错呀!老人家说生一个小孩会老十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