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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第1页)

了孩子去?若有这等包了胆子的奴才,趁早一发捆起来,统统给我杖毙了干净!”沈韩烟见北堂戎渡动了火儿,忙安抚道:“还没听完话你就急起来,什么脾气!这宫里哪里有这么大胆的奴才,敢拿这个胡说,不要命了不成?露儿是你亲生的骨肉,王上的长孙女,谁敢小瞧了她……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虽然她生母早逝,位份也低微了些,只是一个妾室,但如今她既是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又有你我疼爱,自然就是金尊玉贵的,婚事万万不能马虎,总得挑了一等一的男子相配才好。”北堂戎渡听了,这才舒了脸色,点头道:“这是自然。”

沈韩烟见北堂戎渡这等反应,便又拣了些不要紧的话与他随便说了几句,既而沉吟了一时,才徐徐说道:“……别的先不说了,北堂,我只问你一件事情,牧大人家中……你觉得可好?”

“……嗯?”北堂戎渡原本是一笑而罢的,但此时听得沈韩烟没头没脑地有了这么一说,心中倒也是有些生出了疑惑之意,抬眼说道:“他家自然是不错的,既是亲戚,又是知事有筹谋的,不然我又岂会与牧府往来亲近?……不过,这会儿你忽然问起这个,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出来?”沈韩烟也不好将事情立时和盘托出,只略提了提,道:“牧将军如今是青宫属官,时常在的,近来我见他似乎待露儿很好,经常在不当值的时候,带些孩子喜欢的精巧玩意儿给露儿……”北堂戎渡何等聪明,沈韩烟虽只是半吞半吐地露了点儿风,但他心念微转之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一时间只觉得荒唐可笑,不由得失笑道:“你这脑袋瓜子里头都在想什么呢,牧倾寒已经二十多岁了,佳期才多大?一个身上还有奶味儿的小丫头罢了,牧倾寒怎么可能有那个意思?再说了,要是细论起来,他还是佳期的长辈,佳期可以叫伯伯的。”

沈韩烟听北堂戎渡这么说,也没有反驳,只说道:“我自然也都明白这些,但是我瞧着牧将军与露儿实在很是亲近,以他的性情,原本不应该会这样喜欢孩子的……”青年说到这里,不免顿了一下,踌躇了片刻,却到底还是说了下去:“北堂,你不要忘了,露儿到底是像谁……”

此言一出,北堂戎渡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当初他将‘蓉蓉’的相貌做得与北堂迦仿佛,而北堂佳期如今虽还年幼,但五官却也开始看得出与北堂迦相象了,如此一来,岂非就与‘蓉蓉’有几分类似了?不知道是不是父女连心的缘故,甚至连性情都是有些像北堂戎渡所扮的‘蓉蓉’,牧倾寒若是……想到这里,北堂戎渡登时头疼起来,沈韩烟见着北堂戎渡有些沉思的样子,便又说道:“其实牧家与我们素来交好,牧将军若是当真……说实话,我是不乐意的,不但年纪确实不相配,而且还差着辈分,但真心讲起来,牧将军无论容貌人品,还是为人性情,都挑不出什么差错,家世又好,又是前程远大,若是如此细细一想,我倒也有一二分愿意,只是这事情毕竟是你做主,我是拿不了主意的,只把事情清楚地说给你知道就是。”

北堂戎渡听得这话,不免便在心里头反复思量了一番,按理说北堂戎渡是从来也没有想过牧倾寒会与自己的女儿北堂佳期有什么交集的,无论是牧倾寒曾经与自己以及北堂尊越之间的纠葛,还是年纪等等差距,都使得两个人看起来并不适合,但北堂戎渡因故对牧倾寒总是怀有一股歉疚之心,若是牧倾寒当真能把对‘蓉蓉’的心思转移到了北堂佳期身上,未必不是一种变相的补偿,至于辈分之类的事,当初汉惠帝刘盈,便是娶了亲姐鲁元公主的女儿张嫣为皇后,说起来北堂佳期与牧倾寒的亲戚关系已经隔了好几代,其实也未必算得了什么大事了,可一想到自己要拿女儿的终生幸福来去填补个人的愧疚感,实在是太过自私,北堂戎渡心中怎能够舍得,因此当即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合适,他虽是极好的,但佳期如今还小,况且,他也未必真的是这个心思,说不定只是喜欢孩子而已,是你想多了……再说了,这是佳期一辈子的大事,总也要等她大了一些之后,自个儿心里想清楚了才是,不然,她若是不喜欢谁,咱们却给她定下,纵然千好百好,她自己心里不愿意,又是何必呢。”

沈韩烟听得北堂戎渡这么一说,却是暗暗地放下了心来,其实他如何愿意让北堂佳期与牧倾寒有什么纠葛,不说别的,只讲北堂佳期如今还小,哪里知道这些事情,若是当真定了下来,等北堂佳期以后渐渐长大了,却对牧倾寒并没有什么情意,岂非一生都不会快活?只不过沈韩烟知道北堂戎渡对牧倾寒一直抱有很深的愧疚之心,若是牧倾寒当真有意,说不定北堂戎渡还真能应下此事,因此沈韩烟才提前旁敲侧击一番,探探北堂戎渡的意思,再做计较。

一时沈韩烟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被先搁置一边,之后两人少不得又说了些闲话,便也罢了。

当日北堂戎渡便留在了琼华宫,晚间直到北堂戎渡睡着了,沈韩烟还在外间挑灯查帐,彼时烛光迷蒙幽微,空气中有静神的檀香味道淡淡弥漫,沈韩烟正取了清凉油慢慢揉着太阳穴,却忽有人在外道:“……主子。”沈韩烟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叫人进来,未几,只见一个太监躬身趋入,自袖内取出一支细细的竹管,双手呈上,沈韩烟面无表情地从中取了纸条看了一遍,然后便放在蜡烛上烧了,示意那太监退下,既而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双眼。

第二日一早,沈韩烟命人准备车马,只说为北堂佳期祈福,前往寺中上香,一时间闲杂人等俱已退出,沈韩烟在佛前上了一柱香,正默然祝祷之际,却听见有人在佛像后面冷冷道:“……我还以为,你是乐不思蜀了。”沈韩烟听了这话,没有惊讶,只是沉默不语,那人冷笑一声,道:“怎么,你是当真看上了那个北堂戎渡了?……也是,这么些年来你跟他耳鬓厮磨,铁石人只怕也捂热了,又有个丫头在身边,日子过得不错,想来也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沈韩烟闻言,突然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道:“我没有忘记……只是,谁让你去杀的他?我不管你对别人怎样,可你不能碰他!当初在西面,你差点混在刺客里乘机将他杀了,若非他还有些自保的手段……我早已说过,你不能对他动手!”那人听了,却只是冷笑,道:“……你真的对北堂戎渡动情了?我告诉你,这没用,莫非你以为,他会像你一样不成?早晚有一天,他会厌了你,烦了你,这世上哪有什么情长不改,痴心不变,何况是北堂戎渡这样的人!”

那人说着,面上露出冷然之色,道:“怎么,听我这么说,你心里不自在了?你觉得他现在对你好,以后也不会这样待你?……我告诉你,这天底下若是当真事事都是一成不变,那就奇了,你还是清楚些,省得日后才知道后悔。”沈韩烟听着这些话,却是神色不变,那人见他冷静如常,不由得讥讽道:“你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人,北堂戎渡如今对你不错,但若是等到将来他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以为他还会对你有什么情意不成?你们两个从前越是相好,日后就越是势成仇寇,他有多看重你和他的情分,以后就会有多么恨你……这些,你可都明白?”那人说到这里,语气之间生生透出了极为冰冷的味道,看着面色已经微微发白的沈韩烟,冷笑起来,沈韩烟一言不发,唯有袖中的双手,已是缓缓握结成拳。

二百三十四。楚王

话说沈韩烟既是将北堂佳期一事在北堂戎渡的面前提了出来,北堂戎渡自然觉得有些头痛,其实他并不相信牧倾寒当真会对一个小丫头动了什么心思,但毕竟牧倾寒对‘蓉蓉’情意至深,如今心灰意冷之下,加之北堂佳期确实与‘蓉蓉’类似,因此却也难保牧倾寒究竟会不会在北堂佳期身上寻一个寄托……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不免有些烦恼,有心在牧倾寒那里探一探口风,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两相踌躇之下,只得暂时先将此事放到一边再说。

却说那厢沈韩烟一早出宫到寺里进香,北堂戎渡则是起身洗漱之后,略用了些吃食,便去了书房开始办公,随着登基大典日渐临近,各项事务也不免多了起来,北堂戎渡略略整理了一下面前刚看完的几样公文,只觉得室中颇热,连拿笔的手都稍微有了些潮意,因此便头也不抬地随口对一旁服侍的太监道:“……这屋里热得我都快出汗,叫人把炭盆给撤去一个。”那人忙答应一声,指挥着两个小太监把墙角的炭盆搬了一个出去,同时另外有人已捧了拧好的湿毛巾,伺候北堂戎渡擦了擦手脸,北堂戎渡一面取了一块梨膏糖放进口中,一面说道:“对了,我听说父王今日在摘星馆开宴,既是这样,我眼下也没什么事情,就叫人备了车马来,我去宫中凑凑热闹。”北堂戎渡眼下刚刚回到青宫,还没开始补养身体,所以明显能够看得出瘦了几分,因此他身侧一名老成的内监闻言,不由得躬身笑道:“王上之所以没有传爷今日入宫,不就是担心爷的身子未必已好利索了?爷如今大病初愈,不如多多休养才好。”

北堂戎渡闻言,不由得开口笑骂道:“你这老货,偏就有这么多话来罗嗦,我自己的身子到底怎么样,莫非自己还会不知道不成?……去,叫人整治车马,也不用什么仪仗侍卫,只简单来几个人跟着就是,我这就进宫去。”那太监听了,便不再多说一句,只垂手答应了一声,就自去吩咐人准备不提,倒是北堂戎渡既是要入宫赴宴,因在群臣面前,自然也就不好如同像在自己宫里这样,打扮得简单随意,因此就让人帮着换了衣裳,之后便乘车前往王宫。

今日天气颇为晴朗,虽说眼下是冬季,但路上也仍然有不少的车马、商旅、百姓等来来往往,道路纵横交错,如今这里已是帝都,规模恢宏,此城当初耗费人力物力无数,修建得极其伟俪壮美,街上往来的行人无论是气色还是身上的衣饰打扮,都比别处要光鲜几分,大道两旁店铺林立,井然有序,只因此处乃是天下最高权利的中心所在,因此自全国各地早已陆续迁来了数万户富商巨贾,匠师能工等等,无所不包,使得帝都已形成了一派空前的富庶繁华景象,北堂戎渡坐在马车当中,以手掀帘,往车外看去,见得此情此景,不由得暗暗点头。

此时宫中摘星馆方向丝竹舞乐之声大作,笑声人语不断,只见宫娥内侍往来络绎不绝,尽显一派煌煌景象,内中众人皆是满面笑容,宴会中亦有鹘祗使团诸人参加,整个大殿十分宽阔,根据品级分为上、中、下三层,第一层乃是单席,不过四五十个位置而已,第二层乃是双席,排有上百张席案,等到最后一层席面时,已是安置了近二百张席案,虽说数百人在此欢宴一堂,却也并不显得拥挤,唯有最上首设了一张单独的宝案,北堂尊越头戴束发赤金冠,穿一件纯白团花丝绸圆领长袍,外罩蓝色束口箭袖,米色暗花半袖比肩,领襟与袖缘镶着暗红色黻纹宽边,腰围朱红三镶白玉带,目光在下方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正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由于今日只是寻常的宴饮,并非是什么特别正式庄重的场合,因此殿中也没有多少紧张肃穆的气氛,于是众人彼此之间亦是推杯换盏,来回敬饮,闲适笑谈不休,便在此时,乐声转换,数十名身段窈窕的美貌女子穿花蝴蝶也似地翩翩而至,身披轻纱彩缎,载歌载舞起来,身姿曼妙婀娜无比,殿中所有人等或是含笑观赏,或是倾身与近旁的人细细说话,不一而足,而面对着上方那个已经手握天下间最高权力的男人,无论是心怀畏惧亦或其他,众人皆是适时对其举杯敬饮,一时觥筹往来,场面看起来十分融洽热闹,莫不欢颜,俱是一派升平景象。

未几,正酒酣耳热之间,却忽听外面有内侍尖细的嗓音长声通传道:“……世子到……”殿中群臣闻言,一时间不由得都停了杯,目光俱是朝门外方向看去,片刻之后,就见殿门前已多出了一个身影,身材颀长,风姿翩然,内穿深黛蓝交领长袍,外罩着一件淡金色翻雪貂毛对襟外敞,正缓步走了进来,眉梢眼角之间皆是风流形容,目光生动如春水,七宝赤金冠下的青丝披在肩头,面上微微含笑,整个人宛如一座晶莹的玉雕,一举一动无不浑然天成,实在乃是一名言语无法形容的俊美年少男子,正是世子北堂戎渡,只见对方在殿内数百人的注目之中,施施然缓步近前,既而中规中矩地向着上首的北堂尊越行了礼,一面朗声笑说道:“……父王既是设宴,怎地却也不唤儿子过来?如此,我也只好不请自来,来这里蹭上几杯酒喝。”

其实像北堂戎渡这样未经传召,便自行前来的举动,算是颇为失礼的,但在座的众人皆知北堂戎渡乃是汉王爱子,向来极受宠爱,因此也都早已习以为常,见北堂戎渡如此,也觉得似乎是理所当然一般,都不由得笑了,此时北堂戎渡远远只见北堂尊越端坐在上首,目光隐隐带笑地望了过来,容貌依稀还是多年前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涌起一股缠绵的温柔爱意,那厢北堂尊越却是停了杯,嘴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只道:“……本王已让你近来好生休养,你倒好,却跑到这里来混!”口中虽是这样呵斥着,却并没有吩咐北堂戎渡离开的意思,一旁的内侍都是极有眼色的,不过片刻之间,就已快速添了一处座位,麻利地将各色酒肴尽数摆上,北堂戎渡笑吟吟地道:“还是父王疼我,我今日定是不多喝的。”说着,已走到席间,双手微微一甩,将长长的袍袖拖在身旁两侧,端正坐下。

前时北堂戎渡在宫中夜间发病,因此于乾英宫休养多日一事,众人也都是知道的,因此席间便有够品级的大臣前来寒暄探问,北堂戎渡自然也略略应酬了几句,说起古时称王称帝,都有祭拜祖宗,追封三代的规矩,且又有宗室一说,虽说向来北堂氏内部鼓励子孙激烈竞争,以便选出最优秀的继承人,致使因相杀互斗而家族血脉一直不旺,但毕竟其中也有由于自知并无胜算或其他原因,而自甘退出竞争,离开无遮堡自谋前程而得以保存下来的男丁,以及北堂氏嫁出的女子,因此当初无遮堡虽历代只有掌权之人的一支血脉,但时至如今,那些离堡的北堂家儿女也自有一些后人,眼下北堂尊越父子既已成事,就与从前不同,皇家之中怎能只有北堂尊越祖孙三代寥寥四人,实在是血脉单薄了些,因此北堂尊越之前便将在这几年中陆续收拢或是投靠的这些远支族人,从中挑选其间佼佼者充实朝堂,同时也是巩固了北堂氏政权,由此,眼下自然就有一些远支的族人近前攀谈说话,北堂氏之中无论男女皆是容貌非凡,此时聚在一起,直如明珠生晕,玉树萧萧也似,北堂戎渡亦免不得对众人应付了一番。

一时殿中酒香流溢,丝竹悠扬,北堂戎渡正拣了两口菜肴吃着,殷知白却已到了他的身侧,打量了一下北堂戎渡微觉瘦削的脸颊,略略一举手中的酒杯,笑着说道:“前时听说你在宫中养病,如今可是大好了?”北堂戎渡停下筷子,随口道:“哪里是什么大事,你倒当真了。”殷知白面上施然一笑,外人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妥,但却是借酒掩饰,口中低声对北堂戎渡道:“……如今朝中众人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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