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说道,秋月摇摇头:“刘姑娘陪嫁丰厚,咱们拿不出相应的聘礼。”
当然了,人也不一定看得上他们家。
杨树皱起眉头,道:“既如此,就再看看吧,横竖快过年了。”
也只能先这样。
过完年,还没到初六,管婆就笑吟吟的上门。
秋月有些心虚,又觉得管婆太心急。
这元宵都没过呢。
怎料管婆说道:“我去年来跟你说过之后,又去了刘员外家。刘员外一听说杨秀才,就说:这孩子我看着不错,虽之前退过一次亲,但也是时运不济,与他无关。我也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他家在县城这些年,我也略有耳闻。听得他家小侄也考上了秀才,可见家风不错,如若有意,愿结个儿女亲家。”
“我说,刘员外,这桩姻缘真是天造地设,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人儿。但也不能急,眼看着就要过年。不如等年过完,我再去说合,如果成了,再挑个好日子,一气把这婚事办了,岂不便宜?他立刻就答应了,你看,我今儿不就来了。”
秋月听得很高兴,但还有一处为难。“管婆,刘家虽不嫌贫爱富。但我家的家底,也是一眼望到底的。聘金这些,实在拿不出太多。”
管婆笑道:“这些倒是其次,刘家看重的是杨秀才这个人。”
既如此,秋月问过杨林同意后,又细细的打听了一番刘家的家风和人品。
意外的是,这家在乡里的风评竟然还挺好。
于是商定了聘金彩礼,过了元宵,去刘家下定。
刘姑娘娉娉婷婷的出来,替秋月她们倒了茶,又羞红了脸出去。
刘家有丫环婆子,哪里用得着她倒茶,不过是找个由头,让秋月她们看一眼。
杨林瞥了一眼,见刘姑娘皮肤白净,细眉杏眼,也红了脸。
两家商定日子,过了端午就完婚。
因为杨林的年纪着实不小了,早日完婚,也好给杨家开枝散叶。
刘家厚道,知道他家底薄,聘金只要了二十两银子。
加上些布匹首饰,杂七杂八加起来,五十两银子足够。
亲事定下,秋月终于松了口气。
杨树回家时,秋月把事情都细细给他说了。
忽然想起一件旧事,道:“我前儿和秋兰去给刘姑娘挑首饰,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
“许家姑娘你还记得吧?”
杨树哼道:“怎么不记得,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