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她找个好的她睡觉都睡不安稳。
杨树安慰她,曦儿现在还小,慢慢先寻摸着,不用着急。
“说是还小,留在家里的,也就这一二年了。”秋月叹气道。
“你就是爱操心,秋兰你也操心。女儿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你也操心。”杨树不赞同的摇摇头,“你自己身子本来就不大好,再不放宽心些,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秋月道:“不知怎么的,我一想到曦儿往后得在别人家过日子,这心就静不下来。你想想,她还是个小姑娘,却要去服侍丈夫公婆。要是公婆是个和善的还好,要是那起刁钻的,怕不是要哭出两缸眼泪来。”
“这还不简单,要是有人来说,你就先细细打探那边家底人品。好就同意,不好就找个借口推了,何至于苦恼成这样。”
“这哪里是能打探出来的,有些人在外头和善,回到家,还不知道是怎么样呢。”
“照你说,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呗。”
“那倒不是。”
夫妻俩说了半宿,也没能打消秋月的焦虑。
最后她还是找个借口,让管婆拒了。
谁知她无意间说起来,辰儿竟然也认识那书生。
那人在一经书院读过一年书,后来说束修太贵,被他娘送到乡下亲戚家。
那边的束修一年才一两银子,比城里便宜好些。
后来他考上秀才,就回城里了。
辰儿记得那人瘦高身材,身上的衣服补丁垒补丁,总是低着头。
看人的时候,是微微的斜着眼,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秋月一听,顿时觉得自己做的对。
横竖女儿还小,再慢慢寻摸就是。
…
临近年底,淑贞的嫂子生了个儿子。
她肚子大了,走动不方便,秋月要看铺子,也没空去。
只托人带了礼过去。
没过多久,秋兰也生了一个儿子。
秋月去看她,总是唉声叹气,觉得自己没有女儿命。
张家老两口倒是高兴得紧,现在他们张家人丁兴旺,秋兰是大功臣。
因为这一年来,秋兰常常喝鱼汤,奶水很足。
过完年,小家伙就已经圆得像个球。
张老爹特意称了称,不到三个月的娃,竟然有二十九斤。
抱在手上沉得不行,臂力弱些都抱不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