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习室里,佩琪哭累了趴着睡午觉,让长夜帮她报复不过说说而已,她不可能让长夜做这种惹人讨厌的事。
长夜坐在她旁边翻借出来的文献。本来是不外借,但学校图书馆是她家出资建设,包括聘请员工和书籍资料也是她家出资,资本特权一向如此。
长夜看了一小时眼睛累,想出去走走,没喊佩琪,自己下楼去校园内逛。午后的校园十分安静,她买了瓶矿泉水,举着遮阳伞,朝后山走去。
刚上一条陡峭的斜坡,突然听到斜坡下传来闷哼声。
斜坡五十米远外是一栋男生宿舍,长夜从斜坡的铁栏探出头往下看。
几个男生围着一个犹如被逼到绝境的狼崽的少年踢打。少年脸色苍白,目光桀骜不驯,嘴角始终挂着冷笑,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也难怪这些男生一脸怒容。
长夜认出来,那是和她同班的同学应星。长夜不假思索地打开矿泉水瓶,朝下倒去,然后撒腿就跑。
“卧槽,谁他妈在上面倒水!”
“啊!你他妈……小子别跑!”
长夜一路跑回图书馆,遮阳伞收了拿在手里,上台阶时太急,被绊了一跤,脸朝地摔去。腰上一紧,身后贴上一个人,牢牢地扶稳她。
长夜心跳还未平复,转头道谢:“谢谢……啊,时老师,谢谢你。”
时暮溺笑着看她,抬手梳理她跑乱的长发:“什么事这么急,差点把这张漂亮的小脸摔坏了。”
班主任时暮很年轻,才二十七八的年级,和哥哥差不多大,对她很照顾。同时,他长相俊秀,待人亲和,讲课又风趣,学生都很喜欢他。
长夜想了想,没把刚刚的事说出去。因为她记得应星不喜欢时老师。
下午上课,长夜刚翻开课本,一层阴影笼罩上来。她抬头,应星竟面无表情地站在她桌前,少年身材挺拔,居高临下,脸部轮廓线条冷冽。长夜从他身上感觉一股漠然的气息,不由愣一愣。
佩琪一个激灵:“小子你干嘛?想欺负长夜啊?”
应星尽管学习不错,却出了名难相处。和男生关系不好,也不爱搭理女生,听说有好几个别班女生和学姐喜欢他,跟他表白,都被他甩了面子。班上女生找他帮忙,他不仅不搭理,还羞辱人。
应星看也不看佩琪,对懵懂的长夜说:“谢谢你。我看到你的伞了,你最好把你的伞扔掉。”
伞?啊……原来如此。
佩琪一头雾水:“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
下午课程结束,长夜真把她的遮阳伞扔了。
佩琪:“…”
佩琪说要寻找新的邂逅,去参加校内联谊,没问长夜去不去,她可不能把长夜带到那些地方。她的长夜适合最好的男人,而非校园里这些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书生。
长夜去了趟医务室,果然看到应星在里面。他中午受了伤,但那时候已经没时间去医务室上药,所以她猜下午课程结束后。
医务室病床间没人,应星坐在床边瞥她:“你怎么来了,跟我表白?”
长夜摇头:“我也算是班干部之一,虽然平时没什么任务,但有同学遇到这些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放心,我还没告诉班主任。”
应星目光一冷:“你最好不要跟时暮说!”
长夜迷惑:“为什么?你喜欢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