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说了又如何?你们主子也不过是占了一个长得像秦大姑娘的便宜,才能被殿下瞧上了!”
“你!你这样说我家小主,当真不怕殿下治你的罪吗?!”
“你不会真以为殿下会护着你家那个主子吧?”
……
阿谣到廊道上的时候,宝菱正和另外两个宫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可开交。
那两个宫人口齿伶俐,句句都是羞辱。也难怪宝菱听不下去,已然动起手来。
阿谣赶忙扬声制止:
“宝菱,住手。”
在场的宫人们瞧见阿谣来了,面色都不大好看。
不过显而易见,都不是因为惧怕她。
她在这里,虽是占了个主子的身份,却并无一分威信可言。
宝菱吵的面红耳赤,见到阿谣才略略收敛了些:
“小主!您还是快些回去吧,莫要听这些腌臜人说那些腌臜话!”
阿谣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很奇怪,她的眼神分明是柔柔的,不带半分杀伤力。可每个人被她的眼神瞧过去,都不约而同垂下眼。
大约是美人总是让人不敢逼视。
她的目光最终落到宝菱身上,朱唇微启,问道:
“怎么回事,你从实说来。”
闻言,宝菱颇有些得意地瞪了眼方才与她吵架的宫人,愤愤道:
“奴婢方才去膳房取小主的银耳羹,这才刚走到半道上,就听见她们两个躲在这里说些冒犯小主的难听话,奴婢实在气不过,这才与她们吵了起来。”
原来是背地里讲些闲话,许是阿谣住进东宫这一年多来听得太多了,总觉得算不得什么大事。
顿了片刻,阿谣发了话:
“既然是去取银耳羹的,便去膳房吧,不必在此耽搁了。”
“小主!她们这般言辞侮辱,您应当秉明殿下,治她们的罪啊!”
“叫你去取银耳羹,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是,小主。”
那两个宫人见到阿谣这样说,似乎是认定了阿谣不敢拿她们怎么样,还没等阿谣跟她们说话便先道:
“既然小主什么旁的事,那奴婢们便先走了。”
这话说完,全不等阿谣说话,转身就要走。趾高气扬,令人发指。
阿谣倏然笑了声:
“站住。二位姐姐急着走,我还有一件差事要劳烦二位。”
“小主且说来听听,能不能办到,我们也要权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