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阿谣便到公府门口,乘上马车,与她母亲胡氏,二嫂赵氏一起坐在马车上,车外姜诏、姜谈骑马走在前头,一大家子人便赶往了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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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卫国公府到上林苑没用多久,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
下车的时候,入目便是开阔的草场,少女儿郎打马而过,所见之处,皆是欢笑吵嚷,让人一见,便忍不住被欢笑的气氛感染。
胡氏一下车便对阿谣说:
“贤妃娘娘召见,娘先过去,稍后马球会正式开场了,你们再去请安。”
在场姜家几个应是。
胡氏又看了眼阿谣,总是不大放心,又冲着姜诏几个说:
“你们多照看着妹妹些。”
“母亲放心。”
“娘不说我们也会照看好小妹的。”
“婆婆不必担心,儿媳一定照看小妹。”
一来一回,竟显得阿谣像个还未断奶的小孩子。
她轻笑了声,忍不住道:
“娘,哥哥嫂嫂,阿谣已经及笄了,是个大人了,能看顾好自己的,你们不必忧心。”
胡氏这才稍稍放心,由人领着,向着特地搭建在草场边上供人乘凉的凉亭走去。
凡是不上场打球的,都会在这里休息。
贤妃自然也在此列。
等到胡氏走了以后,在场就剩下姜家兄妹几人,姜诏刚想说话,就被他那个一向不着调的二弟拉走。
姜谈边拉他大哥,边冲一旁的赵氏说道:
“夫人照看小妹我最放心不过,那我和大哥就先去跑一圈儿马,晚些时候再见。”
说完,都不待阿谣和赵氏回应的,就急忙拉着姜诏撒了欢似的跑了。
阿谣看着哥哥们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来,温和地轻笑了笑。
比起马厩里正在吃草的那些,她觉得,二哥更像脱缰的野马。
母亲和哥哥们都走了,阿谣就乖巧地跟着二嫂嫂赵氏,在上林苑这个大草场上漫无目的地逛。
似乎打从她一进来,就总觉得有许多目光落在她身上,阿谣起先没注意,待到二嫂赵氏也离开去找旁的同龄夫人们说话了,阿谣才觉得旁人的各种目光更加过分。
有惊艳的、嫉妒的、艳羡的、不屑的、垂涎的……
各种各样的目光汇集。
阿谣找了草场周边一个不大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站着,谁也不欲理。
可是即便她已经低调如此,站在她的位置上,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许多闲言碎语。
偏生阿谣听力好得很,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些话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