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还姨妈一个清白,这是最令人振奋的事。
郎祁点点头,母亲含冤这么多年,直到今天,他心口压的大石头才算移开。
这边小两口亲亲我我的说着悄悄话,那边郎昊天极力控制情绪,同樊郁林有一塔没一搭的聊着天。可就有那么不和谐的声音不时的传进大家的耳中。“你看你的眼睛红的和兔子似的,难看死了。”
“会说话吗?”
“你才不会说话呢,我这是关心你。”
“你这话也叫关心?”
“算了,和你说话真是累人。”樊迪说完便嘟起小嘴,别开头不去看郎鄂。
郎鄂大手一伸,把她的脸搬正,让她正好能看见正在角落里说着悄悄话的两夫妻:“学着点。”
“讨厌,放手啦。”樊迪拍了几下,也没打开郎鄂的大手,气的一口咬了下去。
“喂,你真咬啊!”郎鄂大喊一声,急忙抽回来手。
得,这会儿屋子里谁也不说话了,几双眼睛带着不同的情愫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爷爷,二郎他欺负我。”樊迪明显的恶人先告状。
郎老爷子嘴角抽了抽,他还没瞎,明明是孙子吃了亏,但老爷子是谁啊,装模作样的板起了脸:“郎鄂欺负了迪丫头,那就罚他今天一天不许吃饭。”
米若拉被女儿气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今天郎家的气氛明显不对,这丫头怎就不长个心眼。
“爷爷,这可不行,饿坏了二郎,我会心疼的。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就饶了他了。”樊迪不是没眼力见,她是想用自己的法子,缓解下压抑的气氛。
如真,她这么一闹,大家紧绷的神经也都放松了些。用餐时,气氛明显好了许多。
郎家上次开祠堂,那还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今天几位长老早早的就坐在正位上,祠堂外也站满了族人。
“代艾永生进来。”大长老首先开了口。
艾永生一改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硬是被人半拖着进了祠堂。
大半夜的他在景秀园睡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绑来HK。他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大概东窗事发。这会儿,他得想法保住自己的这条命。他和夏幽兰干的那些事,在郎家父子三人面前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为过。
不等大长老问话,艾永生便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情交待了出来,当然,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夏幽兰,把自己由同谋,变成了受挟持不得不从的位置。
大家听完艾永生的讲述,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太狠毒,同时也为温婉抱不平。有些正义之人,很是看不起郎昊天,放着好好的老婆不疼,非弄家来一个毒妇,而且还被这女人送了顶实实在在的绿帽子。真是活该!
大长老长叹一声,示意大家禁声:“夏幽兰已经得到了她应得惩罚,温婉含冤这么多年,今天才得以清白,来人,把夏幽兰在家谱中除名,把温婉的名字重新写入家谱,她的牌位送进家庙中供奉。择吉日,把温婉的骨灰葬入祖坟。”
樊攀作为郎祁的妻子,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但因为她是女子,只能站在祠堂外远远的听着、看着。等她听完族里的最终决定,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这都什么年代了,看这一家子,弄的像模像样的,整个穿越剧。再说姨妈活的好好的,弄个牌位出来,多膈应人。
而让她最为吃惊的是,艾司翰竟然是夏幽兰与艾永生的儿子。当年夏幽兰与胡雪琴一起产子,不幸的是胡雪琴的儿子刚出生就夭折了,而艾司翰因为长了一双蓝眸,夏幽兰没敢把他抱回郎家,艾永生瞒着胡雪琴把艾司翰交给了她,从别处找了个女婴给了夏幽兰。
两人密谋等孩子长大了,定要艾司翰娶夏幽兰的养女,这样夏幽兰一样能听到儿子喊自己妈妈。
为了这个儿子,夏幽兰彻底的和艾永生绑在了一起。夏幽兰是恶毒,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可谓是为了儿子机关算尽,几次想吞了wolf就是在为儿子做打算。
几天后,当郎祁收到艾司翰转交给他的百分之十wolf的股份和数千万的支票时,大家才知道夏幽兰为艾司翰做了许多,她临死前,把自己这些年到处算计谋来的狼家的东西,全部给了儿子,难怪她临死前表现的那么无憾。
而艾司翰交出这些东西后,从此也退了大家的视线,就好像,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他这个人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郎家祠堂这会儿因为艾永生不是郎家的人,他们无法做出太严厉的处置,只能痛打了一顿,放他出了祠堂。他走的时候,郎祁也放了狠话,艾家是靠着郎家起的家,从此以后,郎家不会再支持艾家半分,此话一出,整个商界不出半日便传开了,郎家抛弃的人,别人岂敢再与他合作。这无疑是断了艾永生的生路。艾永生的下场可想而知。
艾永生走后,还在悲痛中的郎昊天突然宣布退位。
wolf现在基本是郎祁在主持,郎昊天宣布退位,大家热议了一番,全票通过。郎家的新一届狼主,就此诞生。
大家纷纷上前恭喜郎祁,可樊攀却没看出他有一丝高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