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挑眉,抓起裹尸袋,顺着野草地,前往了停车的方向。
把裹尸袋放进后备箱,我靠着车门抽起了烟。
看着孤坟方向,想到孤坟里埋着两个人,我好奇的心痒难忍,百爪挠心一样。
脑海里也不自觉浮现出一个人名‘李大富’。
李大富多少岁了我不太清楚,但他是我们村最长寿的人。
李大富的儿子已经去世,孙子也满头白发,李大富还活的好好的,身体依旧很硬朗。
村里人都说,保不齐啊,李大富能把他孙子送走。
李大富活了这么久,不知道他清不清楚孤坟里埋着谁?
一念至此,我果断掐掉了烟头。
也不管现在几点,顺着小道就去了村西头。
李大富住在最西边,石块垒砌的院墙塌了一大半,大老远都能看到他家院里的枣树跟梨树。
隐约还能看到院子里摆放的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还是我爷爷十多年前打造的,在李大富院里放了这么多年,棺材都快放烂了,我爷爷都走了,李大富也没能用上。
李大富院内,堂屋中还亮着灯光。
摇曳的灯光忽明忽暗,看起来像是点的烛火。
“都凌晨一点了,这老头竟然还没睡?”
我颇为诧异,随即敲响了院门。
“嘭嘭嘭。”
并喊了声:“太爷爷。”
按照辈分,我爷爷还得叫李大富一声叔。
“诶!”
屋内传来了浑浊的应答声。
片刻,李大富提着一盏油灯走了出来。
“是你小子!”
说着就打开院门,把我迎进了院内。
“嘿嘿,是我,太爷爷,这么久没见您,您身体还是这么硬朗。”
我关上大门,从李大富手里接过油灯,扶着他往堂屋走。
“硬朗什么硬朗?没几天可活了!”
没几天可活,是李大富的口头禅,说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