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德全都想哭了,合着上一辈子自己所受的一切苦楚,最后居然是那些个庸医造成的。若是早知道这样,自己也不用这样担心了,这痨病是绝症,可是这伤寒不是啊!喘病更不是啊!伤寒引起的喘证那就更是不用说了,虽然那啥也咳血了,可是这太医说了,这是因为内里燥热引起的,不是什么痨病的征兆,只要吃些清热解毒的东西,没有多久就能好些的,至于喘证,更是不影响身体健康啊!
听听,这么简单的病症,居然被说成了痨病,吃了一堆的补品,最要命的是他们原先以为大补吊命的人参,居然是禁忌的东西,直接加重了邢老爷的病情。你说说,那要这样看来,上一世自己老爹,那岂不是被自家直接给补死的?邢德全很是愤怒,当然现在他也没有功夫去找那个大夫了,如今要紧的是快点把老爹身体搞定,只要好好的养着,养好了,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家父亲又能起复了,自己又是官宦子弟了!
就是邢大姐也喜极而泣,只觉得天也蓝了,空气也新鲜了,这要是父亲好了,她的婚事自然就又是另外的一种局面了!
至于邢老爷,那真是心情跌宕起伏啊!反正第二天邢德全请安的时候,看到的是挂着两个黑眼圈却一下子精神的好像年轻了好几岁的老爹。不用说,他也看出来了,自己哪个野心勃勃的老爹又回来了,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计划着怎么重新回到兵部去了!权利啊!足可以上一个老男人变成热血青年啊!
邢德全在这一点上,自然也是赞成和支持的,这不,连着好几天,都兴匆匆的亲自去外头买梨,不时的往药铺去查询最热销的去燥热的好药材,比如那什么川贝,什么枇杷膏之类的。
这一天他正在街上走动,经过了荣宁街外头的牌坊,无意中的一瞥眼,居然看到这荣国府挂着白幡!这把他吓了一跳,这怎么说的?这年景好像,应该,这贾家没死什么人啊!怎么出人命了?
习惯了自诩贾家亲戚舅老爷的邢德全,对着路边的一个看着有点眼熟的人走了过去,大大咧咧的问道:
“怎么回事?这是?贾家这是怎么了?谁没了?不是好好的吗?”
那眼熟的人正是贾家的下人,一看这一个自来熟的问着话,也有点傻眼,但是一看这衣衫,好歹也是绫罗,怎么也是官宦人家的样子,就以为大概是哪门子拐了弯的亲戚,还是那种不在报丧范围内的那种,看见了多嘴问问。
搞不清楚状况,不敢随便得罪的那个下人忙回道:
“哎呦,爷是咱们家的亲戚吧,看看,这事整的,估计是家里太忙,没来得及给您家送信,这是大太太,大太太没了。都三天了!”
邢德全听了一惊,这怎么说的,这上辈子不是两年后没得吗?怎么这一次这么早?这时候,贾琏那个小子才出生没有多久吧!怎么就没了?
邢德全想到这里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怎么说的?这琏二爷才出生没有多久吧,这,这不对,这才出了月子吧!怎么就没了?”
他这一说,那个小厮更是确定了这必然是自家的什么亲戚了,不然也不会知道自家的琏二爷才出生没多久,于是越发的热情了,这贾家的下人嘴碎。那是全京城都知道的。立马什么都倒出来了!
“可不是,说来也是可怜,这才满月多久啊!就没了娘了,唉,可是这也没法子,大太太是为了救瑚大爷没的,这好好的孩子,才七八岁,居然掉到了荷花池里,周围还一个人都没有,这不正巧让大太太看到了,这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什么都能舍出去吗!这一下去,瑚大爷倒是救上来了,这是这大太太却是!唉!造孽啊!”
邢德全听了,眼睛都睁大了!什么?贾瑚还活着?惊天大雷啊!上辈子这时候贾瑚好像已经病了,然后呢!啊,好像是明年过世,再然后,就是大太太悲伤过度,然后也没了,这才有了自家大姐当继室的事情啊!这一次怎么不一样了?
难道?上一辈子这贾瑚也不是正常死的?掉进荷花池?还没人?怎么听怎么是件谋杀啊!估计上一辈子用药,这一辈子更直接罢了!
这么一想,邢德全立马就骂了粗口了:
“乖乖,这二房手段够辣的,这为了那个袭爵的名分,居然什么都敢干啊!”
这一喊,特别的大声,弄得周边都一个个看了过来,邢德全一看不好,立马遮着头快速的溜走了。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嗓子,似乎喊出了人们八卦的心思,一下子关于这贾家二房谋害贾家大房子嗣的谣言那是漫天飞舞啊!
就在邢德全在家里暗暗着急,生怕自己闯了大祸的时候,有一个念头突然窜了出来,这上一辈子的事情,为什么到了这里有着这么大的改变呢?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屋顶的邢德全突然有些害怕了,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抖索着对着上天祈祷:
“我什么都没干?真的,我什么都没干!我没有做什么坏事,和我没有关系。”
不管他怎么祈祷,新的问题还是出现了,这贾家也又一次和邢德全挂上了关系,因为邢老爷觉得和贾家结亲是一桩好买卖了!是他重返朝堂的重要的一步,而邢大姐也对成为一品夫人有了无数的念想!
命中注定一样的姻缘啊!邢德全焉了!
12邢老爷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