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是个不怎么着调的,这不着调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特征,那就是他们的大脑回路基本上都是特制的,和常人都不一样,为了这个问题,贾珍居然一时冲动去了道观,问他爹去了。结果又是一顿好骂,贾珍也火了,对着贾敬吼道:
“您喜欢当道士也好,喜欢炼丹也好,儿子没说的,这是您自己的事,您喜欢,就是天天炸炉子,儿子也没有二话,您不当官,不喜欢去翰林院,儿子也不管,这是您凭自己本事考的,爱要不要,一族族长,不当官也是本分,可是您什么都如意了,怎么就不能在这当爹的差事上好好尽尽心呢!好歹儿子也是你生的,要是不想管,当初生出来做什么?”
贾珍越说越火,越说越委屈,不知道怎么心里窜上了一阵的邪火,脑子一热,上前直接把丹炉给推倒了,红着眼睛,对着贾敬继续吼道:
“您还练什么丹?连儿子家事都理不清,这丹练的成才怪,人家龙虎山的张天师都知道教导儿子继任天师,知道代代相传,知道守护家业,您呢!您这所谓的清净,所谓的一人,不过是为了躲清闲罢了,又有什么可让太上老君看重的?这么些年,说不得就是因为你没有尽到为父的职责,没有当族长的担当,这才老是炸炉子的。估摸着,就是天上的神仙都看不惯您的作为呢!别忘了只有这和尚才讲究六根清净呢!您这到底是当和尚还是当道士,别弄混了,犯了忌讳!到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还得罪了一大片,害了我们。”
说完,贾珍拍了拍自己的衣裳,一脸的神清气爽,看也不看一边有点傻眼的贾敬,起身潇洒的回去了,最要命的是,他一回家,立马就把他老娘打包送到道观了,顺带还掐断了道观里除了吃喝外其他的奢侈品供应,你想要水银?不好意思,断货,你要硫磺?最近天气潮湿,采集不易啊!且等等啊!甚至还派人还留言说道:
“既然父亲不喜欢儿子,也不愿意教导,那就请父亲和母亲再生一个,最好生一个生而知之的,省的麻烦,想来道君也会成全的,儿子到时候也好轻省些。”
雷到一片人啊!这大八卦以最快的速度流传开来,就是皇帝听说了,也差点喷茶啊!这贾珍绝对属于身处无爱的儿子们的偶像啊!就是,你这既然不管我,当初生我干嘛?
新春过后,正是二月二,这一年的春分,原本的二木头迎春终于出生了,这一次她没有生儿丧母,只是她的生母被关到了后院最偏僻的院子,至于能活多久还真是不一定呢!理由很简单,恃宠而骄,一个姨娘居然想请太医,违了规矩,自然是失宠的命运。至于这个庶女?当然是直接养到了邢夫人的名下,这一世她还是叫二姑娘,不过这次是大房的二姑娘,在邢夫人在没有可能生孩子的情况下,她对于每一个能养到她这里的孩子都是欢喜的,因为嬷嬷说了。多一个孩子就多一分保障,自己以后才能安享老太太的尊荣。
81惊马
又是一个春天,风光正好,王子腾出了妻子的丧期,难得精神抖擞的出门行猎,想着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来去一去晦气。
说来,去年他回来,遇到的就是一连串的糟心事,他家那个已经关在后院的媳妇居然气死了,好吧,这就算了,反正这只能说明这女人心眼小,可是这好不容易换了人,有了身子的一个妾室却在那个女人的临死反击中又没了,这下可好,今年,自己都多大了?三十五了,一个崽子都没有,要不是还有传出过有人有孕的事情,大家都要怀疑自己的功能问题了。
偏偏自己为了王家的名声,还不得不受足了规矩,这真是让人憋气啊!为了这个自己和史家差点就断交了,要不是看着这如今王家对外的交往中很是艰难,自己是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的。
一狠心,王子腾把后院那些个不安分全给放了出去,老实说,他也有点不待见那几个妾室,主母是失宠了,可是这主仆尊卑,王家还是有的,你们既然有这个胆子爬到主子头上,那就要有被清理的自觉,说白了你们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如今这王子腾的后院干净的,就是王子胜家业看不过眼了,一个劲的催促着让王子腾娶妻,好早点有人搭理后院琐事。
可问题是,娶谁?王家如今的名声还真是不怎么样啊!最要命的是这王子腾都三十五了,还没有孩子,该是个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出征的,有几个愿意嫁过来?万一一个不对,不是守活寡就是真守寡,还是说不得没有了指望的守寡,真是没几个丈人爹,丈母娘愿意看重王子腾啊!
就为了这个王家几个都急白头了。王子腾这次出来,其实也有躲清闲的意思在里头,想着一个人静静的安生一会儿。
可是还没有出城门,这事情又来了,前面突然的一阵惊呼声,王子腾从战场上下来,反应很快,立马指挥着人往一片靠,同时派人去打听什么事情,人还没有派出去,就看到一匹明显有些发疯的马拉着一辆马车飞快的疾驰过来,得,不用问了,看看就知道,估计是惊马了,王子腾眼睛尖,一看,就发现,这马车夫已经不见了,而马车车厢上的帘子晃动间,露出了翠绿色的裙角,不用说里头必然是女眷。一片的惊呼中也能听到哭泣声。
王子腾真的是没想着多管闲事,真的,他对玉皇大帝发誓,可是不知怎么,这边上似乎有人也惊着了,在他后面的那个突然撞到了他背上,王子腾措不及防的情况下,窜了出去,这一下可是到了惊马边上了,他习惯性的伸手想抓着什么东西,一掌就拍到了马上,他是个壮年汉子,这一掌力度不小,马似乎也有些吓着了,一个撅蹄,马车一瞬间有一丝的停顿,这时候,一个惯性作用,车厢里头的人一下子就摔了出来。边上看的分明的人又是大声的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