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伺候他们的伙计笑道:“这也不算什么,他们能在这边舞狮子,说明咱们哦酒楼是兴旺的,这一条街也没有多少家能让他们舞这么长时间的。”伙计很骄傲,自己干活的地方是个好地方,心里面美滋滋的,有些店铺想让人家过来人家还不乐意呢。
“唉?那边怎么吵起来了?”十爷指着不远处说道。
舞狮子的人刚过去,就看扁斜对面不远处又开始嚷嚷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围了一群人。他们在上面看得就特别清楚,就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正抓着一个穿着金色裘皮的男子不放,嚷嚷着什么赔钱。
那伙计也看过去,对曾令宸他们说道:“又是碰瓷的!每年只要逢年过节的,就会有这么几出,我们都看惯了,那位被拉着的爷肯定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情况,这不就被讹上了!”
七爷曾令安问道:“碰瓷?这是怎么个说法?”
伙计道:“那穿白色长衫的人,是原来的一个国公府的人家的爷,后来府里败落了,爵位也没有了,生活没有了着落,又不想吃苦赚钱,这不就想到办法了吗?用自己身上的假玉佩或者是别的易碎的东西,找着个脸生的看起来有钱的人下手,这不就讹上了?外地人过来京城,本来心里就有些发虚,都想着能拿钱了事呢。往往都能得手。”
京城里末落的贵族也多,人定到后来是越来越多,子孙不肖的也肯定有,弄得把爵位给丢了,这还真是不败落才怪。
大家听了伙计的话,都若有所思,他们也是国公府的人,要是有一天也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也学着耍无赖?那样还不如不活了呢。
难怪祖父教导他们,要自己有本事,别丢了国公府的脸。是啊,只要自己有本事,怎么能沦落到这一步呢?
八爷曾令飞问道:“难道官府的人都不管吗?”六姐姐可是说给了京兆尹了,按说这些事儿他能管啊。
那伙计笑道:“我的爷,这样的小事,怎么能惊动官府呢?那些碰瓷的人,眼睛可尖着呢,不是有钱的主儿他不找,不然碰到个没钱的人,你就是让着要见官,他宁愿坐牢也不会出钱的,那样不是白辛苦一场?而那真的有钱的人,也犯不着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出得起钱,就当成出钱买自在了。不过要是碰到那强横的主儿,那碰瓷的人就倒霉了,不给打个头破血流都不成。所以啊,眼力见要好那。”
一般都找那种看起来有钱且有些暴发户气息的,这样的人背景也不深,不容易惹事儿。
“他们那,也不多讹诈钱财,差不多就成,您说,就为了那一点子钱,告上官府,多划不来?”
还有这官府也不是那么清白的,不是说,衙门口门朝南,没钱有理别进来。到时候花的钱比赔给人家的钱要多了去了,还欠人情,所以谁也不会乐意去的。
六爷见大家心情都能有些称重,本来是来玩乐的,现在可不能在沉重下去了,就说道:“菜上的差不多了,再不吃就要凉了,大家都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还有的玩得呢,伙计,你们酒楼难道没有灯谜?不给我们猜猜?”
那伙计笑道:“这位爷说的是,今天是十五元宵,我们东家也弄了好几个灯谜,如果有人猜中了,就可以选一件东西,虽然不贵,也是本店的一片心意。各位爷和姑娘,你们学识渊博,肯定能猜的到的。”
那灯谜在下面的大厅里,六爷让大家先吃会儿东西,一会儿下去看看,说这承安坊的灯谜每年都着实有趣。
大家的兴致被吊了起来,就想着等会儿下楼去猜灯谜呢。就连勖哥儿都有些跃跃欲试。
61、偷听
“令齐;你们也在这里?”出了包厢;就见对面的包厢也开门了;出来的竟然是威远侯丁家的四爷;“我姐夫他们没有出来?”
丁四说的姐夫就是曾家五爷曾令扬,娶的就是威远侯府二房的嫡长女丁氏;曾六爷笑道:“呵呵;五哥他有事儿呢,出不来;就我们几个出来了,怎么着,你们要出来也不和我提前说一声,咱们刚才可以一处嘛。”
“哟,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乐意单独呆着,呵呵。这不就是一处了,咱们下去猜猜灯谜去?”
“正好,一起去。”大家都是世交,所以也不必多介绍,一群人就下去了。丁家的几个姑娘朝后,和曾令宸他们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就慢慢的下楼了。
到了楼下,又碰到了几个相熟的人,大家就嬉笑着去猜灯谜去了。
曾令宸一直拉着小侄儿的手,也有兴趣的看灯谜,不过勖哥儿悄悄的拽了拽曾令宸的手,曾令宸问道:“勖哥儿怎么了?是想净手吗?”
勖哥儿满脸通红,这九姑姑就不能说点好的?“九姑姑,七姑姑不见了!”
啊?勖哥儿是小声的说的,这七姐姐不是跟着他们一起下来的吗?平时勖哥儿对七姐姐也没有这么关注啊,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看到胡表叔在楼上了。”勖哥儿语出惊人,曾令宸心里一跳,胡望舒对自己的七姐姐有那么一层意思,这个曾令宸也是清楚的,还是三婶她到娘那边有意无意的说出来的,只是听那话的意思,胡夫人有些不乐意,这事儿就一直成不了,看七姐姐平时也什么都没有表示,难道都是假象?
这可不行啊,要是真弄出点什么事儿,那可就糟了,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七姐姐要是犯了糊涂,和胡表哥私相授受那可就落了下乘了,到时候就是胡舅母同意这门婚事,以后也过不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