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树木发出的响动会引起他的注意,如同为他指引方向。
以他的枪法,如果在对我来上一梭子子弹,命中的我几率非常大。
我也不能开枪。
因为我手中的法玛斯步枪并没有消声器。
枪声和枪口上的火光如同指示灯一般,也同样会暴漏我的位置。
现在,我们都在黑暗中捉迷藏,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来。
我趴伏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全身的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我只希望在闪电再次照亮天际的时候,能够发现对方的影子。
现在我已经不敢再期盼能够活捉住对方。
现在必须要先解除对方对我的生命威胁才行。
只要能看到他的影子,我会好不吝啬枪中的子弹,先打他个半残再说。
但是天空上那片积雨云似乎已经过去。
雨点越来越稀疏,而且闪电也好久不再闪亮。
“不行,不能再等了!”
我感觉到浑身发冷,左臂已经由麻木变成了剧痛。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伤到了骨头或者大血管,但如果不及时止血,我迟早会失血昏迷,沦为他人砧板上的肉。
想到这里,我尽量不发出声音,缓缓向独木桥边爬绕过去。
刚才那个击中我的人的位置就在独木桥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恐怕还停留在那里,因为他和我一样,也怕弄出异常动静,招致子弹的打击。
毕竟,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有挑选这个适合隐蔽的雨夜前来偷袭,一定知道我手中有自动武器。
否则,他们只需大摇大摆的破门而入,然后用枪指着我们的头,拿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可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爬过桥去。
但独木桥头和山洞口适合隐蔽的地方几乎没有。
而我却可以以独木桥头为一个点,绕到任何一个扇形位置。
这虽然看似作用不大,毕竟我们距离只有十几米。
但是高手对决,恐怕就差那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在同等条件下,我先发现他的可能性更高。
而他却要防守整整一百八十度的角。
就在我摸到独木桥侧面的时候,一道亮光忽然从山洞里透了出来,照亮了包括独木桥在内的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