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面的狙击手要寻找这个叫比尔的佣兵的话,就会通过狙镜看到他正爬过草丛,向山崖边靠拢。
这样,他们会以为他正在进入阻击地点,为了不惊动潜入的敌人,他们也不会再次用对讲机肆无忌惮的呼叫。
“法克,比尔,你他妈在干神马?”
对讲机里,想起对方的低声咒骂。
但我依旧没有回答。
当然,这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因为对方狙击手并不是等闲之辈。
如果他仔细观察,总会发现比尔有不同之处。
毕竟,一个死人的动作,又哪里像活人那样自然从容。
我驮着那个佣兵爬出树林,向那堆乱石爬去。
当然,我并不会直接爬到那个最适合的狙击点。
这样会引起狙击手的注意。
汗水连同背上佣兵的血水顺着我的脖子上淌了下来。
我尽量埋低头部,摆动自己的脑袋顶着那个佣兵的脸。
以便让他向活人那般有所动作,而不是一直垂着头。
幸好这片山坡长着半米多高的草。
那个佣兵即便从对面那片高树上向这边观查,也只能看见那个死去佣兵的背部。
“对方没有开枪。”
“他没有发现我!”
“再坚持一分钟!”
“。。。。。。。”此时,我心里高度紧张,因为我知道,一旦对方发现破绽,会立即向我开枪。
佣兵看似厚重结实的身体根本阻挡不了狙击枪子弹,虽然渐缓了动能,但因为穿透肉体而变形的子弹会对我造成更大的伤害。
现在我只能全身心的投入角色之中,把自己当成那个佣兵,尽力模仿他的动作。
我一直把这个佣兵背到距离石堆不到十米的距离。
我停下来不动了。
在这个位置上,恰好能看到二十米外的山崖,而不会被发现。
如果我是那个佣兵的话,会在这里设立一个阻击阵地。
我又等了一下,就想一个爬累了的人那样,然后摸过一块石头垫住他的头,并且将那支法玛斯步枪塞到他的一只手里。
让他看起来像是等待伏击的样子。
然后我咬牙坚持着把手伸进背包内,拿出望远镜。
从那个佣兵的腋下观察那个狙击手的动静。
“他还在那颗树上。”
当我看到狙击手藏身的地点并没有明显变化后,轻轻将身体从死去佣兵的身上抽出来,猛的挺身向那片石堆快速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