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蜡烛插在上面,火光微弱,上面的字影影绰绰。
宋萸眼?底映着那点?光,恍惚了下……平安与快乐,是她往年过生日时自己鼓励自己的愿望。
她总是一个人,生日也只有自己过,她能力小,只能抓住眼?前能够抓住的东西,奢侈的愿望她许不起,只渴望快一点?长大?。
长大后她就能养活自己了。
至少,能走出当下狼狈的困境。
却不?曾想过,她会遇到路政。
他们一起抱团取暖,一点点改善了一地狼狈的生活,仿佛是一场救赎。
宋萸觉得自己才是被?救赎的那个。
“姐姐先许愿,吹蜡烛。”路政双手捧起生日?蛋糕,烛火摇曳的光映衬得他眉目愈发温柔清隽。
宋萸望着他俊美的脸,眼?圈酸酸泛红,还好关了灯,没?人发现。
她迅速阖上双眼?,双手合拢抵在小下巴下,虔诚地许愿。
许了一个幼稚又不现实的心愿。
她希望,岁岁都能有今朝,每一年路政都在,他们长大后还能像现在这样要好。
许完愿后,宋萸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潋滟地和路政对视,少年笑得?恣意又好看,俊容飞扬,朝她挑起骄傲的眉宇。
看着他,宋萸慢慢地,也露出了笑容。
这一刻,永远定格在照片上,经岁月而不?变。
段方?卿拍了下来。
“姐姐吹蜡烛啊。”路政把蛋糕捧近了一点?,哄她似的。
“嗯。”宋萸头微低,轻轻吹熄了一根蜡烛。
段方?卿把灯重新打开,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的保姆一样,他们吹蜡烛,他拍照;他们切蛋糕,他拍照;他们吃蛋糕,他还是拍照!
呵呵。
人性呢?
道德呢??
良心?不?会痛吗!
段方?卿歇杆子罢工了:“你们俩看看我行吗?还有人没分到蛋糕呢!”
“啊……”宋萸呆呆地指着段方?卿,憋了几秒,惊讶道:“你原来还在啊?”
段方卿:“…………”
他皮笑肉不?笑:“我存在感没这么弱吧?”
弱不?弱不?知道,但宋萸很诚实:“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段方卿:“…………”
谢谢您的补刀。
路政把手放在唇边,轻笑了声,“姐姐好可爱。”
他还伸手摸了摸宋萸的小脑袋,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宋萸有点?不?好意思。
他对段方?卿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开什么玩笑。”段方卿才不当白工呢,他拉开椅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道:“不?吃你们一顿饭,我是不会走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