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或许对天灾**无法预知,立夏心里就有一种执着:手里有米有粮,心不慌。
好吧,权当是立夏的小市民思想吧。立夏把空间里成熟的玉米和黄豆,用精神力把颗颗饱满的籽,完好无损的弄出,至于玉米杆和大豆杆,用精神力直接把它们全部粉碎成沫,在翻土地用土‘掩尸灭迹’,把那些杆结沫做肥料。这一做法,是立夏在资源堆积太多,柴火无处可用时想到的办法。
不是有句诗,叫‘化作春泥更护花’吗,那这些无用处的植物杆,也化作灰尘更肥沃吧。
用精神力把收好粮食分种送到仓库里,翻好土地后已经快中午了。立夏暂时也不打算种,杆结沫也需要几天的调和,等搬好家再种也不迟。出了空间,立夏去河边,熟练的捉了几条肥鱼提回家。把鱼清理干净,放上盐巴和调味料腌制起来,再从橱柜里拿了几个鸡蛋,打碎蛋壳把鸡蛋盛在碗里,又切了些熏肉。
午饭立夏做了红烧鱼,酥脆鸡蛋卷,爆炒熏肉,又在锅里蒸了不少的米饭。饭菜都做好后,立夏在锅里给阿德温上留备好的饭菜,自己美美的大吃了一顿。收拾好碗筷,立夏去浴房,直接从空间里弄了水,洗了澡之后,就回房睡午觉。
家里鸡鸭的吃食都是备的一天份,两头母羊和一只公羊,领着五只小羊羔,被立夏栓在院子外不远的草地。猪早上喂饱后,又扔了不少的猪草,一般中午立夏也都很少会专门给它们食吃。立夏前世听人讲过,喂猪早晚两顿就好,中午喂不喂都可以。中午不喂太多吃食,晚上吃的更多也更加容易长肉好像。
等立夏睡了一个时辰自然醒来,在床上又懒觉眯了一会,才起床先把羊给牵回羊圈里。再去外面菜地里,摘了些青菜和黄瓜冬瓜回来。把半大的冬瓜切开一半放好,另一半削皮洗干净,从空间里拿出排骨,把冬瓜排骨放好适量的盐巴,在大石锅里开始慢火焖煮。
然后挨个的给家禽喂食喂水,立夏边喂食,边思量着阿德可能看房子耽搁多了时间。不然阿德那贪嘴的脾气,肯定会赶着回来家吃饭,而不愿再外面吃。等家畜都喂完,太阳已经偏西,算算时间阿德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立夏把精神力慢慢的延伸,就感知到阿德已经转了桥头有一段距离。
放心后,又赶紧的回厨房,把黄瓜凉拌青菜少油清炒。中午留的饭菜又加热一下,饭都刚熟阿德就已经推门进了院子。
“姐,我回来了。”
立夏掀开锅盖,看了看石锅里煮的差不多的香浓冬瓜排骨汤,盛出来两碗。又在锅里加了些水,小火慢慢的煨着,等明天一早喝汤,冬瓜排骨汤会更浓郁。
“阿德,快洗手先吃饭。你这孩子,晌午肯定没吃什么东西。”
“早饭吃的多,中午也不甚饿,只陪着张大爷尝了点肉汤面。”
阿德洗干净手,进厨房帮立夏一起端着饭菜,放到院子里树荫下的石桌上。端了一趟,立夏就让阿德先坐下吃饭,自己又跑了两趟,把饭菜都端到院里的桌子上。阿德端着碗,那吃饭着紧的样子,让立夏刚忙的让阿德喝点汤,省的他哽到。
等阿德一碗饭下肚后,喝了半碗汤,才恢复了平常吃饭的速度。吃完饭立夏给阿德倒了些冷开水,让阿德坐院里休息,自己收拾碗筷去洗。等立夏从厨房出来后,阿德才从怀里掏出那一百两的银票给立夏,抿嘴呵笑道:
“今日去镇上,看了四套房子,最后选中位置不算偏僻的一处。虽不是闹市,但胜在院子够大。门口的房子两通间,挺大的刚好可以做门面营生。后院三正三侧的房子,院子里一口井和一颗种了很久的大苹果树。靠左边还有些能种菜的空地,姐姐也能种些蔬果。房子的价钱也还算是公道,四十五两银子就拿下了。家具也一并的找木工师傅订做,花去五两银子,加上中午的吃食,又给张大爷买了坛好酒,花去了四五两。还剩下一百两没有动,姐姐收着就好。”
立夏想了想接过阿德递来的银票,折好收了起来,她这几年存了有五百两银子。等他们搬到镇上,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阿德送去私塾。而镇上有所风闻都不错的书院,因为靠京都很近,束修费也稍稍高了些。坐吃山空不是立夏的作风,等到了镇子上,要先看看做些什么小营生,能确保他们两人的日常花费。
将来阿德愿意考状元也好,愿意经商也好,立夏都会尊重阿德的选择。不过古代商人的地位都比较低,如果可以,立夏也希望阿德不考状元,考个进士或举人也还不错。至少进士举人都可去私塾受教,是一个比较受尊重又稳定的工作。
然后在给阿德找个贤惠的媳妇,自己能碰到就找个合得来能过一辈子男人,找不到就单身一辈子,多存些银两,老了就让阿德的子孙给养老送终了。
“房子什么时候可以搬?能不能赶上你上私塾?”
“不妨事的,我都打听过,等过了秋收后咱们在搬也不迟。青淮书院每年的束修费八两,也可在学院食宿,只不过要另外多交四两银子。我们买的房子离书院不远,这些都可以省去。每年束修费和日常笔墨纸,最多十两银子左右。”
对阿德的细心,立夏很高兴。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考虑这么多真的很不容易。前世时,立夏十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呢。如果是在前世,立夏会给阿德一个快乐的童年,不让他过早的接触这些社会的现实。但在这里,只有过早的接触现实,明白安身立命的条件,才能活的更安全。
“这几年存了不些银子,你不用为银钱处处约束自己。等搬到镇上,在店面里做些营生,一年到头肯定够我们两人的嚼头。你只要安心的读书就好,我也不求你做什么状元,只要考个进士举人,将来在比较稳定的学院受教,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当然,你要是有自己的打算,我也会尊重你自己的意见。”
阿德笑出声,眼睛里熠熠生辉着一抹光彩,似是玩笑般出言道:
“学院和私塾的教书匠虽安稳,但月俸太少,我要给姐姐最好的生活,那些月俸可是不够用的。”
立夏白了阿德逸云,无奈打趣道:
“普通人家,一年也就二两左右的花销,稳定的书院,夫子每年最少有七八两的月俸,怎么少了。你这孩子净是瞎说,考上状元难道奉例就多?复杂危险不说,贪污受贿早晚会翻船。经商这条道,可以小打小闹的赚些花销,做大了可不成。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包藏祸心见财起意之辈,再者,历代有多少富商,不是被官贪陷,就是被君王抄家。为的是何,不就因那黄白之物。”
“姐姐你想的太多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立夏不知道阿德有没有听进去,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但真正在黄白诱惑的之间,仍旧理智明白取舍之人,真的少之又少。人的底线,总会被那利益,一再的冲昏头,等到后悔之时,或许早已经晚矣。大富大贵的生活,立夏想都没有想过,更加对那种生活没有期待。
衣食住行吃饭洗澡上厕所,处处都被人跟随盯着,立夏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都说大家族里的女子,注重规矩。立夏总觉得,打小时候开始,不论做什么都被那么多双眼睛给盯着,出了丑被那些眼睛看到,自己都觉得害臊,所以只能严格的要求自己不犯错,这就成了有规矩的大家风范。
存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