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立夏见过,暗想外面那人是有八成把握会是熟人。望着纸条走了会神,在回神后叹气撤下了迷圈,望着天上飞扬的纸条出神。对方也没让立夏等太久,不足一刻钟,就感觉那人已经站到门口。立夏转身望向对方,在那张刻画着时间沧桑的脸上,看到了震惊和无以言语的欣喜。静静的对视良久,立夏感慨着浅笑出声道:
“时间过的真快,感觉只是眨眼间,而我们却都已经老了。”
他却略显狼狈的压抑了一会自己的情绪,努力使声音平静,眼睛却眨都不眨贪婪的望着立夏。良久才嘶哑着嗓子带着沧桑回答立夏,只是声音仍旧能听出淡淡的激动和无奈的黯然。
“岁月如驹过隙,我已经老了。。。,这么多年未曾相见,而你却是一点都没有变,仍旧如当年那般。。。。”
虽然立夏很少注意自己的容貌,但却也知道没有人会永恒不变。虽没有刻意的去保养皮肤,但是生活的随心所欲,没什么烦恼由经常注意饮食休息并不显老而已。立夏笑了笑没有在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招呼空无名进屋喝茶。这段时间他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虽说山里的猎物不会少,但总归没有正式吃上一顿饭。
人总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就好像立夏发现有人进山,如果不是今日看到纸条,或许立夏也没有想到那个中年猎人打扮的男人,竟然会是当年那个虽然冷漠经常面无表情却不掩其英俊容貌的男人空无名。时间果然是捉弄人,可惜人除了被动的接受命运之外,根本就无力对抗时间。
两人进了客厅后,立夏给空无名倒了杯水,然后便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午饭。厨房里的肉食和菜都很丰富,简单的做了几个菜,然后端着饭菜去客厅摆好。摆好饭菜之后,又觉得许久未见有酒更好,想到以前自己酿的酒,又转身回厨房,从空间里取出一坛忘记埋了多久的桃花酿。带着那坛酒坐到空无名对面,给两人各自倒了碗酒。浓郁的酒香味还带着桃花淡淡的清香,也冲淡了两人之间因时间而带来的相顾无言。
时间总会在不知不觉中,给人带来无奈的隔阂和陌生感。
立夏端起面前的酒,浅浅的抿了一点,轻皱着细细的感受着嘴里的桃花清香。没办法,立夏不喜欢酒更加不喜欢喝酒,酿酒也只是因为心血来潮的实验而已。把酒碗放在桌面,抬眸看了眼对面沉默坐着喝着酒的男人,淡淡问道:
“怎么会到这里来?很多年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的境况。不过我想阿德一定是一个好皇帝,百姓也会安居乐业。”
空无名一口喝完碗里的酒,拿起一旁的酒坛径自的倒了一杯,然后仰头一口喝光后,才回道:
“自三皇子登基之后,我便已完成了对你的第一个诺言,而后离开皇宫寻遍天下去找你,完成第二个承诺。”
立夏苦笑,空无名仍旧是那么执着。当年救他一命不过是无奈的顺手之劳,而他却以一生岁月回报。真的算起来,是立夏亏欠他才对,用顺水之举,让他保护阿德十多年。如果天下都是如空无名这样之人,那么又何愁会民不安国不强。只是在继续纠缠在报恩这个话题,不会觉得不值得吗?
“无名,你替我保护阿德十多年,本就是我该感谢你才对。你并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如果你有需要帮助,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定会接近全力帮你。”
在立夏看来,这些不足拟补空无名所付出的青春时间和精力心血,但至少能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果然,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见到人之前,最多也就是在回想到之时觉得内疚,但见到本人之后,所说的补偿都会备显的无力。立夏无权无势,能给与的东西真的不多。只不过人总是喜欢给自己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让自己少受一些心理的谴责。
“在你当年救醒我那一刻,我的命就已经是你的。本就是大仇得以报,活着已经毫无动机和价值,或者说在你救下我的那刻,就已经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原由。”
闻言,立夏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当一个人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目标,或许就会迷失自我。立夏自己就是因为活着所以活着,又有何立场和理由来说服他。罢了,人生苦短,就权当多一个邻居吧。小白虽然聪明,但到底不是人类,最起码立夏想说话时,不再是一个人惆怅的自言自语。
“如果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就暂时留在这里吧,想离开时在离开吧。”
而回答立夏的却是空无名松了口气释然的笑意,还未吃完饭,出去捕猎的小白就回来了。离了老远闻到陌生人的未到,扔下自己的猎物颠颠的跑了回来。在门口看到立夏和空无名正吃着饭,先是很人性化的对立夏露出不满的委屈表情,然后扭头看向空无名时,就一副凶狠的龇着牙,大有一副随时都会扑上去撕碎他。
立夏无奈的摇头,柔声唤了小白到身边,揉了揉小白的大脑袋,给小白夹了几块红烧肉。而后浅笑望着空无名,淡淡解释道:
“虽然有过两面之缘,但小白那时还小,记不得太多人和事,过段时间慢慢熟悉了就好。”
可惜,空无名和小白一人一虎,并没有如同立夏所想的那般‘熟悉’后就好。一人一虎虽不能说势同水火,但总是互不相让。比如空无名偶然提起,说很怀念以前在京都城外的小镇时立夏做的水饺。立夏想着也不麻烦,就做了几种馅料的水饺,结果水饺刚上桌,小白就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如不是空无名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能连一个水饺都尝不到。
还有就是小白的恶作剧,小白总是捉些虫子和山鼠,放到不远处空无名的新建造的房子里,有时恶劣的时候,甚至会把虫子偷偷的放到空无名的被窝里。当然空无名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也总是想着折子回报小白,然后又是人飞虎跳的一阵闹。对此,立夏除了无奈也别无他法,不是没有劝过,可惜,劝告后最多也就只能维持半天不生事。最后实在是没法子,立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权当看不到,反正那两只也只是无伤大雅的玩闹而已,他们都有分寸。
自从空无名在这里住下来后,地里种的庄稼菜园里的菜还有厨房的水缸,立夏就在没有碰过手。不是立夏使唤空无名,实在是对方太过勤快了。每天早上立夏起床时,水缸都会是满满的,一起用过早饭之后,空无名就会去菜园整理,吃过午饭休息一个时辰,便会去地里打理庄稼。每次立夏准备插手,就会遭到空无名的反对。立夏如果强硬的插手,空无名总会用忧伤的眼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