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儿从沙发上起来一边儿问他:“在哪儿见?”
“老地方。”宋鸣浅笑。
我心生困惑,宋鸣叫我出去做什么?他还笑,他笑什么呢?我怀着满腹的疑惑去换了套灰色的运动装,又穿上白色的运动鞋,再把我那一头长发用胶圈儿绑了个马尾。如果不是上班什么的需要穿的正式一点儿,我还是喜欢穿的休闲些。不仅方便,心情也会轻松一些。
只是……这样拿手机包包什么的好像不太方便,我索性就把手机和钥匙捏在手里。
宋鸣通常都是在沁园小区门口等我,他说的老地方自然就是这里,我大步流星的走沁园门口,果然看到了宋鸣,他也穿了一身运动服,黑色的,站在保安室旁边冲冲我挥挥手笑道:“这里!”
我迈步走过去,迎上宋鸣温柔的目光,还有几个保安怪异的目光。我拉了拉宋鸣的袖子低声道:“做什么站在保安室门口等我?走啦!”
我不太喜欢这种气氛,我不想让人家知道我和宋鸣是情侣,就是假的也不行,对着需要做戏的人做戏也就罢了,对着这些保安完全没有必要,对着整个小区的人也没必要,我可不希望搞的人尽皆知。
我扯着宋鸣的袖子一路走出了小区,不觉间,我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
我皱着眉头,牵着宋鸣的袖子,直冲冲的向前,宋鸣忽然停下了脚步,我拉了两下拉不动,回头看着宋鸣,宋鸣略有不悦问我:“关慕锦,你干嘛像牵狗一样牵着我?”
我低头看了看,这哪里像是牵狗,明显是提垃圾的姿势嘛!于是我及时纠正:“哪里像牵狗了,明明更像提垃圾。”
宋鸣看着我,想笑又笑不出来,想哭又不能哭的表情,他哭笑不得:“我……我是垃圾么?”
“不是啊,所以我才说像啊,我又没说我就是在提垃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这样和宋鸣说话了,即便他会给人一种压抑感。
傅天华曾经说我这张嘴一开口就能气死人,当时我觉得我只是对他刻薄而已,因为他不要脸,对不要脸的人就得刻薄。现在看来,他说的话好像不无道理啊,他倒真是挺了解我。
宋鸣看着我片刻,无奈笑道:“伶牙俐齿。”
“那个,你叫我出来干嘛?今天还有什么事儿么?”我看这里已经离得小区很远了,便开口问他。
宋鸣叹了口气,神情有点儿受伤:“怎么,一定要有什么事儿才能叫你出来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无语,那他到底叫我出来做什么,我俩出来通常都是商量那些狼狈为奸的阴险事儿。今天不是因为那些事儿,他叫我出来做什么?叫我出来吃饭?
以前我还能和他欢乐的吃饭吃麻辣烫,现在如果不是有什么事儿,我已经无法好好和宋鸣一起吃饭了,和一起吃饭太压抑。
我嘴上也不能说实话,敷衍道:“我就是被胡心婷的叫去打扫卫生,觉得有点儿累了,本来想说给你打完电话就休息的,你叫我出来,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儿呢。”
不解释还好,我解释了一长串,宋鸣反而不相信了。他盯着我,眼神里的满是质疑:“真的么?”
“煮的。”我白了他一眼,摊摊手说道,搞的好像我说的就是真的似的,接着很不耐烦的问他:“你到底叫我出来做什么啊!还有做什么站保安室门口,那个……以后你别站保安室门口了。”
宋鸣一愣,不解的问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是当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也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站在那儿太高调了,我不太喜欢低调,你知道的。”
“好吧,那下次我离得远一些等你好了。”宋鸣低头,神情有点儿失落。
我看见他这样子,便开始觉得不自在了,所以我才说有些情是负担。我咳嗽了两声,佯装得很自然的问他:“那你叫我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宋鸣抬起头,挤出一抹笑容对我道:“这放假,大家不都去度假了么?我想,要不咱们也出去玩儿玩儿,不去远的地方,就去游乐园。”
“怎么突然想到去游乐园了?”我难以想象宋鸣这么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在游乐园路里晃荡的模样,想想就觉得那……不忍直视。
宋鸣叹气:“我看你最近好像挺压抑的……”说到这里,他又掩饰的补了句:“我也挺压抑的,我就想去放松放松,心情也会好一些,你说呢?”
他这主意好像也不错啊!如果长期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压抑出病来了的,就如最初在湘城的那一年,患上抑郁症什么的,那就麻烦了。
于是我便欣然应允了,湘城的游乐园有很多,但最大的当属月牙谷。宋鸣开车,半个多小时我们便到了月牙谷。
月牙谷玩儿的东西很多,过山车,摩天轮的就不必说了,这里还有鬼屋,而且是大型的,听说里面的道具都很逼真,我以前一直想来玩儿,奈何胆儿小,又没人陪我,我就没来玩儿过。本来想叫傅天华的,可是因为他怕鬼,我就没叫他,当年陶青的死可是让他不安了许久的,要是叫他去鬼屋,他会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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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宋鸣来了,我还真有点儿想玩儿玩儿,但我又怕我进去了鬼吼鬼叫的,或者吓得扑宋鸣身上了什么的,那多不好啊。算了,我还是不玩儿了,就我这胆儿,还是玩儿玩儿过山车吧。
看见过山车上那些随着急速刺激而尖叫的人,我心还挺痒痒的,我总觉得,叫出来了,有些闷在心里的东西也就释放出来了。
于是我刚进门我就指着过山车对宋鸣说:“咱们玩儿那个吧!你看看他们尖叫得,看起来就很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