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林颂言并不甘愿从内心臣服于他,而白音尘自身又无法给林颂言畅快淋漓的欢爱。
想到这里,白音尘便掏出了怀里的银制小球,两指狠力一捏,小球便从中破开。
里头的一枚红色药丸,恰好落在他手掌里。
他把那银制小球随意扔出去,那东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响声似乎能让人颅脑获得一线清明。
这让林颂言微微抬起一点头,眼光迷离如同薄雾一般望着白音尘。
好比旷野之中不谙世事的精灵,一步步向着危险缓缓走来。
兴许是白音尘的错觉,他竟然觉得林颂言眼中透着些哀伤,好比一场惨烈的献祭。
不可能,他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个求欢的狗儿罢了!
白音尘牵起一边嘴角,道:“本座会帮你解毒,很快你就不会难受了。”
林颂言却语气带着抽噎,回道:“墨…………”
白音尘冷笑出声,心道,看来林颂言还是精神错乱了,这时候,怎么会提他的本名?
可是很快,林颂言又叫了一声,这次更加清晰,“墨……沧溟……别跳……”
白音尘呼吸一滞,原本要塞入林颂言体内的药物,也停在手中。
他看着林颂言那双忧伤到噙满泪水的眼睛,觉得林颂言似乎还有话要说。
他不禁试探着问道:“叫墨沧溟做什么?你与我鱼水之欢,还想着他?”
但林颂言却被情欲折磨,急得满头是汗,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白音尘看他难受的实在厉害,只好将药推了进去。
他远远吹灭了飘摇的烛火,拉上了华丽的流苏床帐。
这一夜,林颂言闹腾的很欢。
自从药发挥了效用,他便不停央求着白音尘,用跪伏的姿势,仰望着主人的虔诚视线,向白音尘不断渴求着。
白音尘没有见过这样的林颂言,不同于以往被迫的不屈不挠,这一次,他就如同自己的信徒一般。
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缱绻柔情的纠缠,若他重塑了肉身,他只想抱着对方纤细的腰肢,在床笫间肆意的伐挞。
这一夜,林颂言漆黑的眼眸被如水的夜色灌溉。
白音尘的唇吻过他所有的泪痕,遍尝他饱受的凄苦与不甘。
林颂言累得睡在他怀中,嘴唇的青紫已然褪去了。
望着少年酣睡的模样,乖巧的如同初生的羊羔。
墨沧溟有了一个本不属于魔头的想法。
他不禁在想,若是没有这药的效用,林颂言也能这样缠住他的脖颈,甜甜腻腻的叫着他的名字,那么,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这样的想法,对于一个魔来说,是危险至极的。
他不应该本末倒置。
炉鼎应当为宏图霸业助益,而不是成为他一响贪欢的追求。
即便重欲,也不该将之凌驾于仇恨之上。
春雨随风潜入窗棂之内,飘落到他们的床帐上,带了些潮湿又清新的泥土芬芳,让两人伴着这样多情的凉夜入睡。
窗外的长离和丫头偷偷摸摸在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