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臭小子,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你们?你们根本不是人,是禽兽!”
“臭小子,你骂人!”
“你们不是朱顶鹤的徒子徒孙?朱顶鹤是鸟,即是禽,还不算是禽兽,算什么?”
“好哇,臭小子,我不杀你就……哎呀……”
“就怎么样?就吃耳光是不是?”话声未完,凌起石已经打了对方两记耳光了,身法好快!
打了小毒物之后,凌起石又把目光望向钱通,骂了他一顿,还跃跃欲动要打他,他神色也变了,汗也流了,就只差没有下跪求饶。正在无法可施之际,陡然听得有个少女的叫声,道:“弟弟,你还不回来,干什么?”
“姐姐,我要打……”
“胡说,快回来,我们要走啦,你再不听话,就别跟着来!”
“姐姐,我听话,我来啦!”凌起石再无暇理会钱通,急急追上姐姐!
“这小子,可真厉害!”钱通不由长长透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
“师父,我说他姐姐更厉害,就不知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江湖上就没听说过这样的一双姐弟!他们武功高强,自不必说,难得的是,他们居然不怕五毒,不把朱顶鹤看在眼内,把他骂作禽兽!”
“师父,我们要不要查?”
“要查!查他们是什么人,去哪里!”
“准备报复?”
“这可难说!他帮了我们,又折辱我们,偏偏又是个什么也不知不懂的乳臭小子,怎么报复呢?”钱通叹了一口气道。
“师父,他们走远啦,我们也走吧!”
“好吧,我们也走!”钱通与门人裘更多大难不死,难说是受了一肚子气,总比死掉胜得多,所以尽管对凌起石不满,还是暗暗感激的。
走了一天,黄昏时候投宿,真是无巧不成书,竟然和凌刘他们住在同一间客栈。刘玉凤他们先到,开了三间房,每人使一间,留下的几间房也有了客人,只有一间又小又有霉气的小房仍空着,裘更多一看就赏了店伴一记耳光,大声叫道:“他妈的,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叫老子住这样的臭房间,我操你奶奶,还不快给老子换一间!”
裘更多大叫大嚷,早惊动了其他客人纷纷开门看热闹。他见有人查问,更得势了。有客人指着刘玉凤他们的睡房,说他们三个人占了三间,应该可以让出一间的。裘更多便根据客人提供的线索向掌柜交涉,掌柜的说刘玉凤他们交足了钱,租了三间房的,他不能叫他们换房的,裘更多听来恨极了,大声道:“放屁!什么叫做不可以?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听说过江湖上有阎王敌、生死决这两个人?就是我们了!你敢反对,嫌命长啦!”
阎王敌、生死决这两个名字果然是吓得倒人,掌柜的一听,当场发抖了。他急忙向裘更多来道歉,答允和刘玉凤商量。
“这才象话!快去说!别叫老子久候!”
“是!是!”掌柜的果然去拍门。
“什么事?掌柜的?”
“小哥,有两位客人,他要住你这一间房!我,希望小哥通融一下!”掌柜的呐呐地说。
“掌柜的,怎么啦。他肯不肯!”裘更多老远的大声追问。
“客官,我正跟小哥商量!”
“什么商量不商量,轰他出去不就行了!”裘更多豪气地说。
“掌柜的,你叫他过来吧!”凌起石对掌柜说,“让我跟他当面说!”
掌柜的把裘更多请来了,他未入门,嘴里已不干不净的骂人,才入门,立即就挨了两记耳光,“哎呀”大叫,倒退出去。门口出现了凌起石,扎撤着双臂,冷然道:“你是要夺我这间房?是你要轰我出去?哼,你的胆子倒不小呢!”
裘更多话也不敢答,扯着师父勿匆逃出客栈去了。
裘更多与师父匆匆走了,掌柜的大赞凌起石,凌起石老气横秋地说:“这世道,有强横无公理,你不打人,人家就
打你!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做人嘛,总不能低着头求人!就以早先来说吧,姓裘的不是要赶我出去。如果我不打他两记耳光,我便站不住,要露宿街头了!”
凌起石侃侃而谈,似乎甚有见地,但是,这样的话,如果出自一个饱经世故的江湖老汉,或者中年汉都毫不出奇,那会是他们饱受折磨,耳闻目睹的经验,但凌起石却只是一个大孩子,距弱冠之年还远,却也说出这样的话,就不能不使人感到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