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怀疑他就是采花贼,杀害你爹的就是他!你不是看到他夜入一间房子?这就可疑!你把爹爹遇害的事告诉他,他就拿别人做挡箭牌,嫁祸别人,这是‘借刀杀人’,你被杀,或者别人被杀,对他都有好处!”
“对他有好处?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呢!若果你失手被杀,你爹的仇便不会有人再追凶,他可以无后顾之忧了。其次,你把对方杀了,等于报了父仇,了却心事,这样,也不会再追凶,他同样可以无忧无虑了!”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惜我当时没有想到!”
“你不能太依靠别人的,别人的话,必须要好好考虑才能决定!比如我的话,你也要想过才好相信。对了,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你要找的仇人又叫什么名字?你还未说出来呢!”
“他叫做杨剑青!我要找的仇人是凌起石!”
“凌起石?这个人我听说过,但我不信他是个采花贼!他是个钦犯倒是真的,却不会是采花贼!”
“你不信?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几年前他大闹京师的事你听过没有?杀卫士,杀奸官,却投听说过他采花,当时他若果要采花,相信京师的女子不会逊于其他地方的!但是,当时京师并没有采花贼出现的消息,由此就是可以想到,他不会是一个采花贼!”
“不过,我说是当年,大约三年前是吧,和现在隔了三年,他会不会变了采花贼?我就不敢说了!”
“你以为他真会变了?”
“好难说。不过,三年前他已经可以出入禁宫,来去自如,杀卫士诛奸官如探囊取物,三年后,他的武功必定是更高,你以为你打得过他吗?在未弄清楚之前,如果你和他拼斗,若果真如杨剑青所说,拼死了也还值得,若果不是事实而拼死,那不是太冤枉?钟兄,我看你还是再考虑清楚的好!至于我,我未弄清楚真假之前,是不能胡乱出手相助的!这一点,希望你能原谅!”
钟宏说他也要想想才能决定了。
钟宏经过考虑之后,决定离去,等把事情真相弄明白之后再作打算,他告辞,凌起石送了他一程才分手。
钟宏一个人毫无目标的走,天下之大,要想找个人探听关于凌起石的消息,可真不容易呢!他走到第二天,有点乏倦,便到一间酒家去,叫了酒菜,只等伙计送来,正觉得沉闷,听到有人提起凌起石的姓名,精神为之一振,但留心静听。果然无误,相距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了两个汉子,两个都大约四十来岁,一看就看得出是江湖人物,钟宏便留心听那两个人说话,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话。
那个土头土脑的问:“定安,你对我说的都是真话吗?一点不假?”
另一个说:“师叔!我怎敢欺骗你老人家?当然说的是真话,不过,会不会有一丁儿错误,我却不敢说,因为有的是听的,并非我亲见亲闻,会否有以讹传讹,有所夸大或走样,那是我无法保证的,这不是我推卸责任,实在是这样。师叔,你怎会忽然这样问?其中必有原因。”
“这些日子我听得不少,和你所说完全相同的是没有,相反的却有,所以,我有点怀疑你给人家骗了,凌起石未必是一个那么残酷凶狠的人。”
“这个我不敢完全相信,因为据我所知,他确是一个高傲自大,目中无人,顺则生,逆则死的暴徒,他还是个采花贼呢,有人亲眼看到他夜入尼庵,先奸后杀,把五个女尼都杀了,这是绝对可靠的消息,决不会假,师叔若果不信,我可以把目击的证人找来,让你老人家问个明白。”
“倒不必了,难道你还会骗我吗?我是怕你上了别人的当,给别人骗了啊!”
“你们说凌起石是个凶残的人吗?我正要找他,我爹就是给他杀害了的!”钟宏走向那两个人身边,大声说。
“你爹是给他杀害的?他为什么要杀害你爹?你把经过情形详细点说说。”土头土脑说。
“我是听杨剑青说的。他是我爹的朋友,他说有一晚我爹发现有个采花贼,追踪着他,给他发觉,和同党把我爹害了。”
“师叔,现在你该可以相信啦!”
“朋友,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叫钟锦荣!”
“钟锦荣?可是长得一般高大,左额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