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退下吧,你不是他的对手!”慕少秋冲天逸一摆手,目不斜视的盯着舒世涵,“你以为打败了天逸,便能取我性命了?”
舒世涵摇头,微笑道:“想要杀人的是你,而非我,我从未这么想过。”
说罢,他甩出个剑花,收剑入鞘,“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方才的话题了。”
慕少秋轻轻吐了口气,便闻舒世涵道:“我知道你很多事情,远比你所想到的还要多。”
他微微一愣,猫儿眼中流露出费解的神色。
舒世涵却不深说这个话题,转而道:“如果你真的喜欢青羽的话,那便放手,同我一样放手,因为你和我同样没有未来,没有未来的人,又如何能给她幸福!”
慕少秋的眼瞳猛然一缩,惊问:“你到底是谁!”
舒世涵垂眸,“我?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而已,少秋兄,就不必挂怀了,今夜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话落,他便纵身跃入了黑暗之中。
慕少秋凝着他离去的方向,许久之后突然冷哼了一声,低声道:“原来,你也是为他做事儿的人!放手?”他唾鼻的冷哼一声,“我便不放手,你又能如何!”
“你必须放手!”不知何时来到他背后的夜不诊,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握紧,“不想放也得给我放。”
“啊夜,你……”慕少秋被他捏麻了肩,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认为他说的没错,你没有未来,眼前的事情没有做完,你也没有资格去想未来。”夜不诊的语调,一句比一句冰冷,他突然拉下兜帽,露出了密布黑红黥纹的脸。
奇异扭曲的字,在他异样苍白的脸上,组成了一副诡异莫名的画,盯着他脸上的画看,似乎能隐约听到,一种至旷古而来的歌咒声……
对着他的脸,慕少秋感到无比的悲痛,每一次,每一次看到,蔓延在心底的悲痛,都会被无限的扩大。
他抬手抚上他的面颊,拇指揉着那些黥纹,无意识的唤出了夜不诊真正的名字:“少伊。”‘我可怜的哥哥!你的命运,本不该如此!’
他的双眸,因痛苦而迅速的充血,紧盯着那些扭曲的黥纹,便是这些黥纹在时时刻刻,威胁着他最挚爱的哥哥的性命,那是一种来至于藩疆,最古老邪恶的毒咒。
被咒之人,只能永生永世的活在黑暗之中,见不得一丝光亮,生命永远受制于施术者。
“你难道忘了,是谁让我们变成如此吗?”夜不诊似是想起了痛苦的以往,声线因强大的恨意,而颤抖着。
“我没忘,一刻都没有忘记!”慕少秋嘶声的喊着,咬牙切齿中有种恨不得生吞其血肉的杀意。
“那你为何让一个仅仅见过几次的女人,扰乱了你的心!”夜不诊握住他的双肩,用力的撰紧,“少秋,如果你真的下不了决心,那么别怪做哥哥的,帮你做这个决定。”
“少伊。”慕少秋蓦然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不能这么做!”
夜不诊松开手,戴回兜帽,侧脸冷声道:“我言尽于此,少秋别逼我动手。”
感觉慕少秋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夜不诊死死的捏紧了拳头,在心中默念:‘少秋,别怪我,真的别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好好的。’
“少伊!”身后传出慕少秋的嘶喊声,就像个找不到家的孩童般,那么的彷徨无助……
三日后正午,因青羽一时的刺激,而又病倒的傻男人,总算是彻底的康复了。
这一日出外寻活的青羽归来,便见他正坐在院中的小桌子前,一脸馋相的咽着口水,而柳慧苒则在灶台前忙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