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耳朵动了动,略顿的脚步,虽没言语,却因动作而表露出了足够的兴趣。
“我还当姑娘没兴趣呢。”夜不诊风凉凉的嘲笑道,脚下却没耽搁,快速的走到青羽的身边。
青羽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却不好发火,他似乎每次都是这般,适可而止的调侃,不会让人太过尴尬,却会气的人牙痒痒,发火吧,好像有些大惊小怪,就这么算了吧,又对不起自己。
夜不诊举手一笑,“姑娘请啊。”
青羽跟在夜不诊的身后,在小巷兜兜转转,最终来到的地方,是属于夜不诊的小院,偏僻而寂静。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你家?”青羽诧异的语调微扬。
“你以为我会带你去哪里?”夜不诊挑眉,笑着补充“山顶望月?还是去半夜游湖,姑娘,我能问问你和我什么关系,啊,我需要这么费心吗!”
青羽翻了翻眼,咬牙挤出句话:“哪那么多废话呢。”
夜不诊撇嘴冷哼,随即又笑了,有些无赖的说:“我这人就这样,高兴的时候话就多,姑娘你啊,不担待也得担待着,谁叫你现在没地可去来着。”
青羽只当没听见他的调侃,自发的从脑袋里的过滤了,有些人呐,他就这样儿,你越是生气,他越是同你来劲,到了你真不理他的时候吧,他一个人就扑腾不起来了。
夜不诊就是这样的人。
待了会,见青羽也不同他闹了,也不说话了,夜不诊感觉没趣,掏出钥匙开了门,“地方小,招待不周,姑娘可得担待着。”
青羽撇嘴,她都知道他下句想说什么了,不担待着,行啊,门就在后面,姑娘早些回去洗洗睡吧。
谁让她现在还不想回家呢。
白了夜不诊一眼,青羽第二次迈进夜不诊的小院,这次留心仔细看了,院子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底。
院侧一棵棵桂树就占去了院中的四分之一,当真是纯粹的小地方,就在桂树下,两个藤椅并排放着,中间隔着小茶几,剩下的地儿,便没了多余的摆设。
时值秋日,桂树上已经秃幽幽,只剩零星的树叶可怜巴巴的挂着,随着风吹,还有叶子不少被吹跑,目光追着被吹跑的树叶,青羽脸上的表情
囧的可以。
“可别在心里埋怨我,是姑娘你来的不是时候,没赶上桂花开的时节。”夜不诊看她的表情,便明了她定是在心中编排自己来着。
他接着说:“来都来了,将就着坐吧。”
青羽撇嘴,她不将就能有啥别的办法?就像他说的,反正她也没地方去。
一屁股歪在其中一个藤椅上,青羽看着夜不诊进屋,又捧着个大坛子走出来,停驻在小茶几前,将坛子重重的一放,哧了声,“你倒是个有口福的,就剩这么一坛,让你赶上了。”
青羽皱着睇他,指着坛子问:“这什么呀。”
“酒呗。”夜不诊瞟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指责她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青羽继续在脑中过滤他的挑衅,“我说夜大夫,有点眼力劲的都能看出这是酒……”
“没事找抽是不,知道你还问什么。”夜不诊强话呛了青羽一句,挑了眉,斜睇着她,手指因为不耐烦,而敲着坛子封口的泥盖子。
青羽眼睛一瞪,做深呼吸,硬生生的忍下了,挤了个咬牙切齿的笑,“我想问你,这什么酒。”
夜不诊眼眸猛然睁大,慢慢眯起,眼瞳中的光华沉了下去,“不知道。”
“你酿的酒,会不知道名?”青羽有些惊讶的问。
“哪那么多废话呢,喝不喝,不喝滚蛋!”夜不诊语气变得有些冲,像是被人踩了痛叫,炸毛的猫一样,声音尖锐而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