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句“分手”,就捂着脸在那哭。
哭了一阵,不知为什么到了一家酒店外。
酒店外的巨幅霓虹标志,以及奢华的大理石地面在也如灯塔一样明亮。
她没进去,就蹲在酒店外。
风吹得她缩着肩,她蹲在那,仿佛是在等一个希望,又仿佛是希望的破灭。
天沉雾晓。
晨曦初露。
酒店里的人出来。
她冲上去,拦着那人。
那人还是扬长而去。
她呆呆地站着。
生活向她暴露丑陋。
初晨的阳光将街道点亮,却一点儿也染不上她。
良久,她才开始往外挪。
在走到她最熟悉的公寓楼下时,碰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大大小小的盒子都快将那男人淹住了,那男人却还是和她搭话。
他问她,知不知道陆野住哪一户。
他爸爸让他带东西过来。
“他爸爸?”
她记得她问了一句,“他有爸爸?”
“对啊,”那男人似乎也觉得她奇怪,用格外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谁都有爸……啊,如果没有,也不奇怪是吧?你不用伤心。”
她不伤心。
她记得,她一点不伤心。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眼泪就是止不住。
为什么要骗她呢?
没钱是骗她。
没爸爸是骗她。
生活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呢?
她蹲下,嚎啕大哭起来。
…
“她发烧了。”
陆野将手覆在苏靥星额头。
旁边林垚也在,正踮着脚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女孩。
她穿着一件薄毛衣躺在床上,露在被子外的脸红彤彤的。
明明烧得那样厉害,眼角却还有泪。
“劳驾,拿下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