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直接喊累,说什么他这张脸是用来侍奉公主的,去了军营怕晒黑了粗糙了公主会不喜欢。
苏柔一口气上不来,指着他的鼻子问他。
“谁家大丈夫一分钱不挣靠着夫人吃软饭。”
结果他倒还挺骄傲,说自己牙口不好就喜欢吃软和的。
还理直气壮的说别人想吃都吃不上,气的苏柔当天就摔碎了自己最近最喜欢的一套茶盏。
这些也不说了,她还发现这臭小子有当祸国妖姬的材料。
事情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这臭小子非要科考,按理说科考三年一次今年都已经加考一次了。
但是这臭小子还嫌弃三年太久,想要明年再科考一次。
苏柔翻着白眼看着他拉着公主各种撒娇撒泼,她现在真是觉得她可能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子。
对于沈景佑这个提议,温泠是答应了的,也不是完全被美色所惑,主要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党的被清扫出去以后,这朝堂上确实有很多空缺要人来补。
温泠同意之后,沈景佑就泡在了书堆里面。
苏柔和沈靖远对他都不太抱有希望,真当状元是大白菜啊,说考中就能考中的。
而且这臭小子才读了几天的书啊,就这么嚣张,三年都等不了,觉得自己明年就能考上。
只是你别说沈景佑还真是过关斩将一路通过了院试、秋闱一直到春闱。
虽是如此,对于他考状元这件事情,二老还是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直到他一身红衣骑着马匹顶着状元郎的名头在京中游街招摇的时候,二老这下真是惊呆了。
那一日,温泠倚在当初他和沈景佑一起看徐砚游街的茶室,垂眸盯着手里面的荷包真是哭笑不得。
沈景佑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让她在他游街的时候扔给他。
状元郎的马匹行至茶室的下面,直接停了下来,沈景佑就仰头眼巴巴的盯着温泠看。
眸中满是焦急,像是在催促。
温泠也不逗他了,将手中荷包隔着窗丢给了他。
接到荷包的瞬间,少年顿时笑的眉眼弯弯,灼热的眸子盯着她,像是开了屏的孔雀,其他贵女咬碎了帕子,到底是谁说沈世子和长公主不和的。
明明就是郎情妾意。
游街而回的状元郎无视了自家父母精心为他准备的庆贺宴,直直朝着温泠所在的方位扑过去。
苏柔没忍住再次翻白眼。他这儿子不仅是性别生错了,还是个没良心的。
这府上好像就住了公主似的,别人他是谁都看不见。
沈景佑可不知道自家母亲的抱怨,只是熊抱住温泠,讨要亲亲。
“阿泠,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英俊的状元郎?”
狗崽子真诚发问,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她,讨要夸奖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温泠轻笑,拿起帕子给他擦擦汗。
“是是是,我夫君厉害,是古往今来最英俊的状元郎了。”
这么直白的夸奖倒是让沈景佑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埋进温泠怀里面撒娇。
“真的好喜欢阿泠啊。”
春日明媚,他闹她笑,至此就是一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