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裁判官,为巫策献上至尊杯与龙仙液,这些东西从傲倩拿出来赌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她可以做主的了。
这整个妖域,尚赌之风盛行,早就成了体系了。
所以不管你是龙女殿下,亦或者妖族的顶级大人,都不能惘顾规则,因为愿赌服输是妖律中最重要的一条,可爱的妖族生灵,视正直为荣耀,或者可以说是固执,因为在人类看来,这真的很蠢。
“敢不敢接着赌!”
眼看巫策收起战利品,带着一脸得色的长生果,从位置上站起要离开,傲倩倩万分不甘心的吼道:“是个男人就接着赌,这一次我赌我自己!”
满场惧寂,所有人都讶然的望着傲倩倩。
气氛一时凝重。
与此同时,在南境的越地,剑王峰前,同样有一群人神色凝重。
四季神剑以春雷为首,带领着各大座峰的弟子,立在剑殿前,神色紧张,剑光交错,他们身上透着凄冷的死意。
只因,天地之间,正有无数的强者,从两界山那个位置上赶来。
降临剑首峰。
更让他们绝望的是,一直隐在暗处,极少出现的道庭剑部,这一次全军而动,由两大剑首统领,迈着山河辽阔,我步步丈量的强大气韵,从大地深处一步步挺近,那如战鼓的前进声,打在他们心脏上,是如此沉重。
他们知道,这一次南方越王剑地恐怕难逃劫数,千不该万不该,做了那等叛境的大事。
但是,南方越王剑地的十万剑子是无辜的呀!
四季神剑眼中充弥着悲凉,他们望着身后的一草一木,带着沉重的情愫,这也许是最后一眼看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宗门,今日他们要战死,但不是在战场上,而是以一种叛徒的身份死去。
说是没有不甘心,那是不可能的,然而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
千寻立在剑殿的大道前,与那群紧张的十万剑子相隔数百步,她身边站着酒老,药玄,宝道人,灵如意,洪富贵,缺二等高手,身后是南域各宗的精英强者,两大剑首统帅的剑部同样在其中。
这一股力量,在南域已经近乎无敌,至少他们已经灭掉了合欢宗。
“不知各位来我们剑地,所为何事?”
剑光一跃,剑殿中,走出宗主剑疯,身后跟着三大长老,其中一位赫然是执掌魂殿的大长老剑狂。
“御剑诀,纵横天下,我去来讨教的。”剑首飞隐上前一步,王道强者的极限气息,如山河浩瀚而出。
整片剑地为之一颤,犹如在风雨中的海绵,左右摇摆,战栗不绝。
沉重的气氛席卷剑地,无数剑子眼眸一缩。
他们知道,飞隐挑战是假,行灭绝之事是真,而且看口气,剑地只有选择接
招,不然就是认罪。
这对骄傲了几万年,视剑心如天的剑地而言,简直是一种将他们踩在脚底下的羞辱。
但是,这一次他们选择了沉默。
因为再重要的尊严,都无法与道统的延续相比,都无法与十万剑子的性命相比,南方越王剑地顽抗到底,只是死路一条,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择决,现在他们试着挽回南境各大势力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