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又慢慢的回来了,哪怕有好些人原本不属于这里,也来了。
到了现在,这里的人口已经不输于那些大城市了。
当然,来这里的人只为了百草香,指望他们来搞城市建设,显然不可能。
春雨选择这里的原因无他,就是人多。
人多的地方,消息就不少,而且还有不少人指着消息吃饭。
只是这些消息真真假假,难以验证。
但都到这里来打探消息了,又岂会太过于看中其中的真假呢?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其它渠道难以满足的人。
春雨不在乎真假,她只想听到一个名字。是真是假,她自有决断。
到达白草镇时已经入夜。
看着镇外漫山遍野的白色小花,还有那些淡淡的迷香,春雨也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许多。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应该是很幸福的……既然幸福,那为什么他们在此前还要外出呢?
“嗨,吃饭咯!”
街边小屋飘来饭菜香味。
连饭都吃不上,何谈幸福?
春雨走入了灯火明亮的百花楼。
那里正是热闹。
春雨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要了一壶当地的百花酿和几碟小点心,埋着头不紧不慢的吃着。耳朵则仔细的收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
“小二,给我来一壶烧酒,切一碗牛肉,要黄牛,不要水牛。”
春雨斜眼一瞧,来人这不是易果儿吗?
她怎么跑出来了?
易果儿梳了一个仕女发髻,刻意将自己装扮得成熟了一些,只是脸上稚气犹存,而且一开口就直接暴露了年龄。
店小二见易果儿故作老成,笑着说:“小姑娘,这烧酒烧喉,不适合你,我们有白草花酿,味道很醇厚,不比那烧刀子好么?烧刀子嘛,那都是那些粗糙的老爷们儿才喝呐。”
“我就要烧刀子,快快上菜,我饿了。”易果儿拍着桌子叫了起来。
店小二见她根本不听劝,只好摇着头走开了,来到柜台说:“这小丫头不知深浅,居然要烧刀子喝,一会儿我看她怎么出丑。”
没过多久,店小二偷眼瞧了瞧易果儿,只见她俏脸绯红,已有微醺之态,跟旁边的伙计说:“我说什么来着,她偏偏不听,这不喝醉了么?”
拨弄算盘的账房先生伸手敲了店小二一个爆栗,“我们百花楼能几十年一直保持这么好的生意,你知道缘由么?”
店小二摸着脑袋,龇牙咧嘴的说:“先生,你敲我做啥子。我们生意好那自然是后厨的大师傅本事大,他是从九霄宗那种大宗门做后厨下来的,学的都是修仙的手段,整治这些小菜那还不是手拿把掐的嘛。”
“不是。”
“那就是我们掌柜的有财运。”
“糊涂。”
“那是?”
“是我们做生意,从来不干涉客人的事。闭上你的臭嘴,认真做事就行了。你以为她只是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孤身一人来这里?记着,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当心哪天碰到脾气爆的,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吓,怎么会,怎么会……”小二有些尴尬的说。
账房先生说:“怎么不会?我就亲眼见到过,那年在宣州,也是一个酒楼里,一个跑堂的就是背后说人坏话,就被那人当场把舌头割了。”
小二吓得捂住了嘴巴,那边易果儿又叫了起来:“小二,上酒。”
“瞧?这一坛烧刀子足足的两斤,她喝起来跟喝水一样,那就是有法术的人。”
店小二乖乖的奉上酒,不敢再多说了。
春雨见易果儿只顾着吃喝,也就没有过多的留意,低着头探听着其他的消息。
但或许是她时机选得不对,并没有探听到有用的信息,等到她再看易果儿时,赫然发现易果儿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彪形大汉,他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易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