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拆迁队的挖掘机开到楼下时,他们才知道这栋房子被卖了。
老开发商根本没有告知原居民拆迁的事,于是他们不干了,集体开始抗议。
路远志对付这种钉子户早就驾轻就熟了,一家一家谈下来,大部分也接受了条件。
只剩一家老头,说什么都不搬,跟工程队的起了冲突,受了伤。
麻烦的是老头的孙子是某报社记者,第二天这事就上报了,一时间路氏集团强拆致人受伤的舆论喧嚣尘上,一些融资对象也纷纷撤资。
工程就这么停摆了。
这个项目的前期投入已经有将近十多个亿,如果继续这么拖下去,不管路氏再家大业大,只怕也难以善了。
这几天路远志为了这事头发都白了不少,昨天宴会上突然离开,也是听到几个集团又撤资的消息前去处理。
路远志把这事丢给他,只怕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路小磊在跟路小淼吵吵嚷嚷地吃完早餐之后,对这件事初步理出几点头绪:
第一,需要搞定那家有人受伤的钉子户,不管什么条件,要让他同意拆迁,工程停摆一天的损耗上万,没有谁能耗得起。
第二,媒体那边,需要对一些不实报道进行澄清,必要时候可以进行上诉。
第三,已经撤掉的几家投资商,需要另外找人注资进来才行。
吃完早饭,路小磊便嘱咐老杨送路小淼去上学,自己则开车去往那栋拆迁房的施工现场。
原身之前是个二世祖,以至于路小磊经常会在车库里迷失方向,总觉得自己其实是在某车辆展销会上。
今天要去现场调查,他好容易在那一堆骚包的跑车里找出一辆相对低调实用的牧马人,一路朝东区开。
到达那栋已经停摆了的筒子楼已经是十点多了,前两天下了几场雨,施工路面湿滑难走,路小磊感觉这车都快被他开成了运动款。
他不禁再次庆幸自己没把路晓磊那批矮脚马军团开出来,不然分分钟底盘被刮成世界地图。
等到了现场,他便看到在周围一片空旷的瓦砾中央,伫立着一座7层高的小楼。
从建筑风格上来看,是近20年以前的装修风格,如今有两户已经搬走了,还有几户依然顽强地在楼里生活。
他刚从车上跳下来,就有带着小黄安全帽的人员上来:“是路少吗?”
来人是个三十来岁的胖子,一口黄牙笑起来十分扎眼,看样子平日里没少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