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冰心
娄寒在家里养了数月,司子翊也很少外出打仗,几乎都在府里忙着剑南城的琐事,前些日子在剑南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很多户人家的姑娘一夜被采花贼采了花,姑娘们一夜醒来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在可是亵衣却荡然无存,她们纷纷闹着要跳楼自杀,这亵衣被莫名其妙的脱掉和被采了花有什么区别?该看的还不是看光了?
这事情一传出来,满城皆是恐慌啊,官服门前的大鼓都被敲了个洞,百姓们都很是着急,希望能快点找到这个偷亵衣的凶手,很多女孩们都吓得锁在家里不敢出门。娄寒一听这消息,瞬间无语了,这……这偷亵衣也是可以?就好像现代的猥琐男喜欢偷妹子内裤内衣是一个道理么?
官府查这件事也查了有两三天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这采花贼没有留下一点点信息,话本里的采花贼怎么说也会大胆的留下自己的图腾,而剑南城的采花贼却神秘得很。官府从那些受害的姑娘们口中值得出了几个消息:有的人晚上睡熟之后,隐约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却动不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外面的衣服穿的整整齐齐,里面的亵衣没了。有的姑娘,醉酒之后走到路上,突然有个人从背后抱住自己,感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亵衣,第二天靠在自家门外醒来,发现外面的衣服穿的好好的,里面的亵衣没了。还有的姑娘,是在自家洗澡的时候,洗完澡发现其他衣服都在,亵衣没了。
娄寒听完司子翊给自己讲述之后,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古代的小偷品德这么高尚的么?都有碰亵衣的勇气没有碰妹子的胆量?荒唐!没志气!咳咳……不该是这样的,弧掉。“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呢?”娄寒坐在司子翊的桌子旁,看着他写东西。
“想不出来,不知道谁会这般无聊。”司子翊低头看着官府拿来的折子,扶额表示很头疼。娄寒站到他身后,跪坐下为他捏捏肩膀,道:“不如去那些受害者家里,再问问情况。或许,能得知些不一样的消息。”
“不许去,你的亵衣只有我能碰。”司子翊转身环抱住娄寒,宠溺的亲吻的娄寒的额头,娄寒轻笑:“我只是去询问受害者,又不是去抓采花贼。”
司子翊微微皱眉:“采花贼的事不急着处理。”
“噢?那你急着做什么?”娄寒捏着司子翊的鼻子轻笑。
司子翊将脸蹭到娄寒的脖颈,宠溺道:“急着与夫人,造人。”
娄寒“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这词是从哪学来的,她无奈的用指头抵了抵司子翊的头,笑道:“你最近都看了写什么书,乱学什么。”
司子翊坏坏的笑了笑,霸道的娄寒横抱而起,走向内室。
丞相府。
慕丞相拿着手中的祁月国玉佩满面愁容,深深地叹了口气,慕夫人站在一旁为他在茶杯里添水。
“为何这么久还没有祁月道士的消息?”慕丞相言里尽是憔悴,胡子都白了许多。
慕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站在一旁不语。
突然门口冲进来一个小士兵,满脸汗珠扑到在慕丞相脚边,慕丞相气的将他踢到一边,怒吼到:“喊什么喊!急什么啊!都给你说了遇到再大的事情也要心平气和的说,你这般是想将老夫吓死吗!”
“回……回丞相大人,上面说,说……”那小士兵因为跑的有些急,呼吸很不顺畅,连连咳嗽。
“慢慢说,不急。”慕丞相拍了拍胸口,淡定的抿了口茶,道。
小士兵紧张的抖了三抖,道:“祁月道士逝世了,在千机楼迷宫前发现了尸体。”
“什么!”慕丞相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小士兵,惊呼道:“怎么会!怎么会!祁月道士乃是长生不老之躯!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慕丞相一把抓住那小士兵的衣领,眼里充满了血色,小士兵吓得忙挣脱,乱棍带爬的跑出去,还喊着:“是千机楼的人发现的,他们再过几日便出发回祁月国,给祁月道士做祭祀,请丞相您务必要回去。”
看着小士兵逃走的身影,慕止离的心咯噔一声,像是被人捏碎了一般的疼和绝望。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旁的慕夫人面无表情的将他扶上床,为他脱掉鞋子和衣服,盖好被子,慕止离像是失了魂一般躺在上面,眼角溢出泪花,突然一瞬的,他直直的坐了起来,眼里尽是愤恨,他紧紧的攥住被子,恶狠狠到:“定是!定是那大盗寒儿!她偷吃了祁月道士的丹药,让祁月道士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她!我定要……杀了她!”
和司子翊躺在床上的娄寒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委屈的抱着因为方才劳累过度的司子翊,司子翊也紧紧的抱着她,亲昵的在自己媳妇的身上蹭蹭,很舒服。
“怎么了?是不是还疼?”司子翊一想到方才娄寒抱着自己,因为自己太过凶猛而委屈的样子就心疼,他紧紧的抱住娄寒,关切的问道,“不如今早就不要起那么早了,在被子里休息休息吧。”
“嗯,那你要做什么去?”娄寒看着准备起身的司子翊。
“去官府看看他们的进度如何了。”司子翊起身穿好衣服后,在娄寒的额头轻轻的啄了一下,满意后便准备离开,临走前还嘱咐道:“饿了就找英子或者雏菊来给你做饭,别出去乱跑,若是憋不住了穿多点衣服再出去,都快到秋天了,别感冒了。”
“嗯嗯。”娄寒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司子翊出了门。
司子翊一出门,娄寒便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穿衣服去烟雨楼为采花贼而打听情况,结果刚撇开腿准备穿裤子,腿瞬间一疼,娄寒决定还是回被窝睡一天再想想出去帮自家相公破案的事吧……
就这样,娄寒下床上几乎睡了一个早上加一个中午,直到下午,她才能勉勉强强的穿好劲装,一瘸一拐的到烟雨楼。烟雨楼自上次之事后,娄寒将一层又重新的装修了一番,买了些更好看的桌子椅子,摆放在一层。烟雨楼的一层是可以任由普通百姓进来品尝吃食的,所以今日一来,一楼显然生意好了很多。
“晓月呢?”娄寒一进去,便对着门口的店小二道。
“掌柜的,小月姐在楼上算账着呢。”店小二指了指楼梯,憨厚的笑道。
娄寒点了点头,边上了顶层,一上去便看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姑娘,在那里拿着账本,咬着毛笔头,一脸苦恼。
娄寒轻笑:“怎么,在算账呢?”
孟晓月无奈的皱了皱眉:“怎的这个月生意这般不好,都是那采花贼惹的祸!”
娄寒愣了愣,怎么采花贼还与烟雨楼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