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衙门审案
老太医退出兮妃宫后,面色变的冰冷,他四下看了看,冷哼一声,便走在皇宫高大的红色高墙间,手上提着的灯笼映得身影越来越颓,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第二日,娄寒一大早便跟着司子翊去了衙门那里看昨日被抓来的采花贼,县令已经在门外的告示牌上贴了告示,说采花贼已经被抓住,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娄寒看了看那告示上画的人脸,挑了挑眉,那告示上的人脸鼻头出,有一块黑色的痣,果真就是昨晚那个男人。娄寒笑道:“还真抓到了?你确定是他?”
司子翊摇了摇头,道:“不确定,这县令有些操之过急。”说罢便拉着娄寒去了六扇门。
此时六扇门的知县早已坐在堂中,审问那采花贼。娄寒站在了一群之间,而司子翊走了进去,那知县见翊王来了,一改方才威严的模样,连忙从座位上下来,知趣的笑道:“王爷,这就是昨晚我们抓到的采花贼!谢小峰!”
司子翊淡淡撇了一眼,没说任何话。那知县有些尴尬,又笑道:“王爷……您审问还是我审问?”
司子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冷淡道:“你去。”
那知县得了命令,哈皮狗一般的又趴回桌案前,重重的拍下拍板,指着那谢小峰怒道:“贼人!还不快快把你所做的一切都招出来!”
娄寒挑眉,看着跪在地上的谢小峰,脸上尽是委屈,他没说话,只是摇头,一直呜咽着摇头。娄寒捏了捏下巴,继续看着。
“好你个谢小峰!现如今证据确凿,你被抓了个现行,怎的还不承认,来人!赏是个大板!”那知县高声叫嚣的,随即,两旁的衙役站了出来,一人拿着一个棒子,对着谢小峰就是一顿打,谢小峰因为不开口求饶,只是趴在地上嚎哭,嘴里也不知道说这些什么,总之不成句。
十个打板后,谢小峰趴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想要抚摸自己的屁股,奈何太疼,他碰一下都要抖三抖。那知县又重重的拍板道:“谢小峰!你不要装可怜!城里那些无辜的姑娘被你猥亵,你还好意思在这装可怜!快如实招来!”
那谢小峰鼻涕眼泪口水糊了一地,他憋红了脸,两只手疯狂的摆动,连连摆动得手被地板刺破了皮,血肉模糊,看来在这之前还受过一次不小的惩罚。他眼里尽是痛苦,可他仍旧没有说一句话。
“你这个无耻小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来人!赏他五十大板!”
谢小峰一听,吓得连连哀嚎,他的哀嚎仍是一句都听不懂,他吓得爬起来,连连后退,推到了衙门的围栏旁,围栏的另一端就是来围观的百姓们,百姓们看到这采花贼竟爬了过来,纷纷唏嘘嫌弃,大喊着要知县伸张正义,知县偷偷瞅了一眼一旁坐着的司子翊,似是有了靠山,趾高气昂的扯着嗓门道:“来人!将他拖到堂中间来!赏五十大板!”
其余的衙役也跟着一起上,提着谢小峰的两条胳膊两条腿扔到了堂中间!谢小峰摔得趴在地上,其余人便抄起棒子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打着,衙门里充斥着谢小峰悲惨叫嚎!娄寒捂住耳朵,有点听不下去了!
“住手!”
突如其来的制止让衙役们停下了对谢小峰的殴打,纷纷看向人群,知县也瞪大了眼睛在人群中找这个胆大的人物。
“是谁啊对本官审讯不满?”知县不耐烦的喊到。
娄寒冷笑一声,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知县眼睛一瞪,竟然是个毛头小丫头!他指着娄寒怒道:“你这小丫头哪来的!赶紧回家种地去!别在这添乱!现在不是你撒慈悲心的时候,你面前的这是采花贼!采花贼!采花贼干嘛的你知道吗!就是专门欺负你们这些没脑子的小姑娘!”
娄寒轻蔑的笑了笑,道:“我倒是没看到什么采花贼,我却看到一个脑子有坑的知县。”
司子翊坐在一旁以拳抵唇,偷笑。
那知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让自己在王爷面前丢尽了脸面,知县愤恨的捏紧了拳头,怒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竟敢对本官这般无礼!来人!把她给我压起来!”
“且慢。”娄寒伸出手制止道,“我并非有意对管大人有恶意,只不过民女有一事不明白。”
那知县冷哼一声道:“何事啊?”
“官大人如何就确定他就是采花贼?”娄寒瞪着他,一脸不悦。
“怎的?你对本官的办事能力有疑虑?”那知县仍是一副自以为了不得的样子,门外的百姓们都纷纷指责这女子竟是这般胆大不懂事,定要遭殃!
娄寒却是一点都不畏惧,笑道:“的确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呢,知县大人!”
“你有什么可怀疑的?”
“知县大人,据民女方才所观察,这谢小峰分明是个哑巴,您又是如何得知他是采花贼的呢?”娄寒看着知县,眼神坚定。
知县愣了愣,有些心虚,但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翊王爷,又挺起了胸膛,道:“昨夜他在烟雨楼尾随的女子就是我派的人!故意装作去烟雨楼然后就是为了勾引他出现!这谢小峰被当场抓获!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娄寒轻笑:“可紧紧是尾随,他又没有去偷那姑娘亵衣,并不能代表他就是采花贼啊。知县大人,您莫非连官司都不会打了吧?”
那知县被娄寒气的咬牙切齿,跪在一旁的谢小峰连连点头,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他却一直在对着娄寒做手势,表情很是急切。
娄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没有太在意。
“本官知道了!你这小女子是与他同伙的!想要救他出去!”知县猛的一拍桌子,激动道。
娄寒无奈的看了眼一旁的司子翊,他似乎并没有打算过来帮自己,娄寒有些委屈,司子翊抬头看着娄寒,却是一脸温柔的……看好戏的笑?
“知县大人最是明事理亲民力,想必知县大人定不希望坏人逍遥法外好人却在监狱里厮守终生吧?”娄寒上前单膝跪地,心里却偷偷的把这知县带上他家祖宗骂了个便!竟敢让老娘给你跪下,兄弟你可真是享了福气了!那知县被娄寒突然的夸赞弄得有些昏头昏脑,他又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司子翊,司子翊满脸在赞赏的点了点头,那知县便不知东南西北了。“那你有什么高见啊?”
娄寒暗自嬉笑,这家伙,怎么随随意意都能被忽悠住,在他手底下得冤枉死多少百姓?“民女认为,应当将谢小峰关押起来,静候消息,或是许久之后采花贼自此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便将谢小峰以刑法处置,若是还有女孩子们被猥亵的行为,那便释放了谢小峰。”娄寒都快搞不清楚自己该站那一边了,是采花贼出现好还是不出现好?是谢小峰被释放好还是不被释放好?
一切解释不得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