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吧,我先做一下计划,然后下午去接你”
“oK”
挂掉电话,两人达成了约定。
周朗从床上起身,把散落一桌的纸张收好,准备重新放回文件袋里。
但看到那刺眼的两个名字,他还是忍不住一阵绞痛。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心爱的玩具,玩了很久之后,才发现上面有别人留下的唾沫印,早已风干,那一块污迹却怎么都擦不干净了。
这种情况下,这个玩具,即使自己曾经再喜欢,也只剩下扔掉的命运。
“咔嚓”
周朗把那两页纸拍了照片,然后发给了妻子。
他并不是想得到什么解释,只是想让妻子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秒钟后,周朗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上妻子的名字,显得十分刺眼。
“我是阳光开朗大男孩……阳光开朗大男孩……”
电话响了很久很久,在对面快要挂断的时候,周朗才接起来。
他不知道还能跟妻子说些什么。
“怎么回事,那玩意你在哪弄的?疯了吧,一天天的”
不出意料,迎来的还是妻子劈头盖脸的倒打一耙。
“呵呵,是我自己p的”
周朗气笑了,随口胡诌起来。
他本来对于妻子仍然还能解释的幻想,在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下也彻底粉碎。
“周朗,我告诉你,你别这样查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没有做你想的那些龌蹉事,我只最后说一遍,信不信由你”
妻子说完之后,挂掉了电话。
听到听筒里传来的一声脆响,周朗心中的一块石头似乎也随之落了地。
罢了,且随它去吧。
反正已经办了离婚登记了,一个月后就彻底没有关系了,还那么在乎干什么?
周朗望着手机,出神了半天,却还是不能从妻子的话中解脱出来。
但此时此刻,证据就在眼前,妻子的状态再强硬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不然她怎么不解释呢?
一个被人怀疑的人不想办法自证清白,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早已没有了清白。
周朗想到这点之后,便不再犹豫,他找来一把剪刀,把那些材料一点点的剪碎,直到碎得看不清一点字样后,才重新把那一堆碎片扫进了文件袋。
他准备下午出去的时候,找个荒郊野外,把这个文件袋付之一炬,就当祭奠自己死去的婚姻。
中午,随便在楼下小饭馆吃了一碗面后,周朗便开上了车去接曾洁。
他已经计划好,趁这个行程回一趟老家,看一看年迈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