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舞厅里的警员报告说,他们搜遍了每个角落,但晓红似乎人间蒸发了。
一定是出事了。
此刻距离齐警官第一次报告晓红失踪已经过去了三十五分钟。
于光明下令封锁大楼入口,这已经不是担心公共影响的时候了。不等舞厅人员疏散,廖国昌就召唤了紧急增援。
“她到底跑哪儿去了?”齐警官懊悔地说。
其实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晓红遭遇了什么。
“那家伙怎么带着晓红离开的?”廖国昌说道。
“看这儿。”齐警官指着吧台后面一处暗门说道。如果不走到吧台后面,很难看到这个暗门。
于光明冲过去一把推开门,发现门后有一条走廊,走廊侧面是一部电梯。
“他肯定是带着晓红乘电梯下楼然后逃走了……也不对啊,他出门的话肯定被我们的人抓个正着啊!”廖国昌几乎是在咆哮。
“我就不信了!他妈的,查所有客房!”于光明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前台立刻拿来一份客房台账。今晚一共有三十二间客房有客人登记入住,警员们立刻按照这份清单展开搜查。当他们敲响第三间房门的时候,房内没有任何回音。按照台账记录,住在这一间的客人只订了一天。服务员拿来钥匙,打开了房门。
警员们鱼贯而入,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一幕。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晓红的衣服被凌乱地丢在地上,粉色旗袍、内衣,一双高跟鞋被扔在墙角。
一片寂静。
她一定是被劫持到这间客房里,凶手在这儿脱光了她的衣服,然后带着她离开了。一切就像之前那些死者所遭遇到的那样。
于光明和廖国昌他们重新检视了监控录像,这一次他们注意到了之前被忽视的一处细节:一个男人搀扶着另外一个人,急匆匆地走出了大楼。二人都身穿夜总会制服,戴着帽子。男人看上去三四十岁的样子,帽檐压得很低,戴着一副茶色眼镜,从监控录像上很难看出他的相貌;被他搀扶着的人貌似是位女性,帽檐旁边露出几缕长发,她看上去似乎生病了,沉沉地斜靠在男人的肩上。
这时夜总会经理匆忙赶到,他看过录像后表示这两个人都不是他手下的店员。
看来凶手是用假名登记住店,将晓红劫持进客房,换掉她身上的衣服然后带她离开。从录像上看,晓红当时已经几乎丧失意识了,肯定是无法联系其他同事。被带出百乐门之后,凶手应该是通过事先停放在外面的汽车或者叫了辆出租车带她离开的。然而部署在店外的便衣警察却不记得曾看到有两个身穿夜总会制服的人乘车离开。
很快,附近的居委会和出租车公司就接到协查通报。按照通报要求,他们需要留意两个穿夜总会制服的人,其中一个神志不清。
局党委办公室里,李书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随后又冲着电话听筒大发雷霆。他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定论,命令在全市范围内搜查私家车库。当然这也需要居委会的帮助。
从监控录像的拍摄时间看来,凶手和晓红是二十分钟前刚刚离开百乐门的。理论上,警方依然可以在凶手回到其秘密巢穴之前拦住他,或者在他到达车库的一刻逮捕他。他们相信,这个恶棍还要费一番工夫给晓红穿上红色旗袍。
这时夜总会经理打来电话,一位女服务员说曾有一个中年男人向她问起今晚是不是有一位新来的小姐。但这位女服务员几乎说不出那人的相貌,只说他戴了一副金丝边茶色眼镜。当时他是坐着的,所以无法判断身高。
过了没多久,一位居委会主任也打来电话,说傍晚时分他曾在百乐门北边一处街边看到一辆白色的高级轿车。他无法确定那是辆什么牌子的轿车,但很少在那条街上看到如此豪华的汽车。
可是对于警方而言,所有这些线索在此刻都没有太大价值。
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全市警力都已投入搜索,但于光明等人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越来越重,几乎要把他们压垮了。
最后,凌晨一点左右,负责在虹桥区一处公墓附近巡逻的警员打来电话,报告说发现情况。
这处公墓已经荒废了多年。根据公安局掌握的情况,这处公墓近期成了盗墓贼的乐园。所以派出所在其附近专门加派了巡逻警力。
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