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舍得,就是舍不得那只肥猫……”
语毕,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赵徴脸色一僵,讪讪的看了眼身后跟着的生金,看着对方浑然没有听到的反应,赵徴万分庆幸。
由于不知道攸宁什么时候回来,赵徴不敢掉以轻心,吩咐生金时刻留意着高氏的动向,一回来就通知他,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生金见到梅开二度的自家公子,心中是又惊又喜,觉着万年铁树终于要开花了,喜得眉开眼笑地应承下来。
看着一蹦三尺高出去的生金,赵徴觉得他是误会了什么,但也给不出别的解释,便任由着生金胡乱猜想去了。
日头渐渐下移,冬日里最后一丝暖意也渐渐消了,元日接近尾声,屋外已是漆黑一片。
然,高氏还未归来。
赵徴没来由的有些失落,当然,他不会承认。
他巴不得高氏再晚些回来,这样他就不用心惊胆颤的面对她,同她回忆起昨夜的旖旎了。
做完晚课,赵徴自浴间沐浴而出,乌黑的发尚滴着水,他用巾子细细擦着。
经过那张空荡荡的床时,赵徴抿了抿嘴,有些意动。
高氏不在,自己今夜是不是可以……
脑中刚蹦出这个想法,就被赵徴狠狠的掐灭。
他怎么能觊觎高氏的寝榻呢?况且上面还都是女儿家的味道,他才不能沾染!
脑中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上次落水后,在对方床上醒来的感觉。
松软,馨香……
蓦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赵徴第一次觉得自己内心有些龌龊。
快速地绞干头发,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回了自己的地铺。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浴间受了凉,亦或者今日困得厉害,赵徴只感觉自己后半夜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是分外的重,这一觉睡的极为的难受。
以至于睡的太沉,直接错过了第二日的早课。
还是生金见主子过时未起,想着夫人不在,遂大胆进了屋子去看看,结果发现了他家公子烧的脸色像个煮熟的虾米,正在地上□□着……
探了探脑袋,那滚烫的温度,当即吓得生金连滚带爬的去了松鹤堂通报,让请大夫过来瞧。
病在这年里,也是麻烦,因为大过年的,勿论是何人,都回家与家人和和美美去了,何大夫亦是,早在前几日便被允了假,归家去了。
因而,生金只能去找相公和夫人,高价从外头请了个口碑不错的大夫,来给他家公子瞧瞧。
所幸如今的赵徴已经今非昔比,若还是从前那副病殃殃的身子,得了这场风寒怕是不妙,但如今,竟也能撑上一夜半日无虞,倒是万幸。
诊了脉,开了方子,民间大夫经验丰富,一记汤药下去,赵徴烧退了大半,只是人还有些迷糊,在床上躺着……
对了,生金是个聪明的,在回禀相公夫人之前,特地将人移到了床上,把地上铺盖卷了卷,尽数塞进了柜子,才去的松鹤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