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祠堂处,谈纤纤并没有在意那些朝她投来的或探寻或猜疑的视线,依旧热情地和论道打着招呼。
论望阳效率是真高,今日说是个什么难得的好日子,把一大家子都叫了来,说要开开宗祠祭祖,顺便让“谈经”这个孩子认祖归宗。
这便是要将她的身份过明路了;
可是论道,想必要十分难受了。
谈纤纤以为那日和论道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码不会像冰点那般了;
可是论道恍若未闻、头也不抬的模样,简直就如同和她形同陌路。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为何又如坠入冰窖一般。
唉
谈纤纤垂下没有接收到回应的手,兀自叹息。
可旋即,一阵冷嘲热讽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听说前几日,你不仅搬进了德馨室,还对着德馨室里的丫鬟们耍主子威风?”
论迹在祠堂门口的背人处,双手环胸半倚着柱子,好整以暇地拦住谈纤纤和她说着话。
谈纤纤直接选择无视他,就要往祠堂里走。
“你站住,我和你说话呢!——”论迹毫不客气地伸手揪住了谈纤纤:
“占了五弟的院子还不够,甚至还把他的下人当成你的一样呼来喝去,你当真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谈经,你现在一定得意极了吧!”
他怎么老是和自己作对?!——
谈纤纤心里一阵气急:论迹这模样,倒好似被挑战家中地位的“假少爷”是他一般!他倒和自己结下血海深仇了
她深觉对不起论道,难道她还欠这个不知所谓的论迹吗?
真是不让他论迹长长记性,他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啊!
论迹还在那里眯着眼,冷笑着毫不留情地说出嘲讽之语,打算往谈纤纤心里戳刀:
“听闻这些时日,大伯娘和祖母她老人家根本都懒得见你?
你要是识相最好,在这种豪门世家,可不是你装傻充愣、坑蒙拐骗就能活得下去的……”
“祖母她老人家,更不愿意见的人是你吧?——”谈纤纤冷不丁地来了句。
论迹的笑容愣在当场:“你什么意思?”
“你懂我的意思”谈纤纤朝着他粲然一笑。
她谈纤纤也不是吃素的,这几日很快就将论家的底细给摸清了:
杭州论家虽说是百年世家、枝繁叶茂,可大多都是旁支,最嫡系的这支,还得属论望阳这一脉。
可偏偏这一脉,人丁却稀松得可怜,就跟被下了咒一般